“你们几个站在外面,没我同意,谁也别进来。”保安哥回头叮嘱一句,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瘆人的歌声在他迈进屋内时就戛然而止,留给我们一身难以平复的惊栗。
保安哥也不由自主地顿了顿脚步,然后小心地贴着墙沿一间间地推门检查。
而我们只能伸长脖子,双眼紧张地跟着他的背影移动。
从门口往室内望,一览无遗的只有大半间的客厅和摆放杂乱的少许家具。
除了见识广博的富二代猫太太,剩下仨女吊则由衷地要叹一声:李小姐原来是位不动声色的土豪姐啊!
不管是墙上挂的还是地上铺的,厅里摆的或顶上吊的,无不显露出让人深深折服的“壕”气。
相比猫太太家优雅内敛的贵族作风,这位李小姐肯定是新时代豪发户的标签式代言人,深有一种恨不能撒着软妹币奔上大街,撩起衣摆露一双金大腿任人抱的觉悟。
保安哥在这么大套土豪公寓内东瞧瞧西看看,检查良久都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等在门口的我们心焦如焚又无聊,恨不得席地而坐开盘赌一把这李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时。
一声惨烈的,完全失了调的吼叫凭空乍响,把我们炸得差点夺路而逃。
“是保安哥!”不亏打交道最多,狐朵朵立即反应过来,未假思索就往屋内冲。
我们只得硬起头皮也跟着往里面闯,却见保安哥惨白着一张脸,连滚带爬地从挂珠帘的侧间狂奔而出。
他也顾不上我们在做什么了,直接蹿出门去,一路举着对讲机哇啦哇啦地大喊大叫。
“8楼B座出人命了。需要报警,赶紧报警!”
出,人,命?!
我们都被惊得一时有些分不清方向。未来得及阻止,诸云和狐朵朵已径直朝保安哥奔出的房间跑过去。
我和猫太太青了脸色,纠结好一会儿只能畏畏缩缩地挨到她们的身后,伸头往里面瞄。
好嘛,相信接下来都会是让我深恶痛绝的噩梦时间。
身穿冥喜嫁衣的李小姐披头散发四肢摊开,面朝门口地倒挂在一只漂亮的四叶镂花吊灯扇上,乍眼一看像当空倒吊一尊做工精致的美女人偶。
再看两眼,能更加毛骨悚然地发现冥喜嫁衣下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类的躯体在支撑起它,露出袖管和裙摆的也不是正常的双手双脚,而是几段薄薄的人皮?!
它们像一条条脱过水的豆皮,皱巴巴软绵绵地耷拉在精美的布料外头。
更让人惊栗的还是那只有血有肉的人头,它突兀地垂落在半空,长长的黑发倒瀑而下,而一双美目正怒眦瞪视,空洞地看向呆立在门口的我们。
“啊啊啊——”猫太太首先疯狂地尖叫起来。
狐朵朵赶紧捂上她的眼,连抱带拽地把人拖出门去。
我也想叫,喉咙却干涩得怎么也叫不出来。大颗冷汗失控般地沁出,顺着额头缓缓地爬下来,很痒很冷,但完全没了力气抬起手来擦。
诸云也完全被吓呆,她皱紧眉头瞳孔暗沉,怔忡地凝望着眼前这幅极其骇人的景像,突然张了张嘴,低下头来四处扫视。
在我以为她也要尖叫时,耳边却传来一句平淡的问话。
“血呢?”
我愣了愣,突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这具倒挂的人皮干干净净地吊在风扇上,丝毫不见血肉模糊的惨状,冥喜嫁衣上也没有任何血水渗出的污迹
“那鬼衣服难道会吸食人血人肉?!”诸云突然冲我吼一嗓子,终于把我晕乎乎的神智给吼了回来。
“我、我不知道……”我手足无措地拼命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倾九倾并没有提到过冥喜嫁衣会这样可怕地弄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