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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刚才在山顶看到的景象,问道:“银角它们把动物抓进了西边林子里,那里不是虎啸天它大哥的地盘吗?”
“嗯,”海玉卿低着头四下张望,不知道要找什么,心不在焉地说,“中部的事,都在西边决定。”
“银角听西边那只老虎的话?”金溟疑惑道。
这种感觉,倒像是一种社会组织,有首脑,有军队,有一定的政策法度。
而且很可能还是一种暴·政,虎啸天对西边的态度早就显示出这一点——它大哥是个独·裁者。
“应该是。”海玉卿又摇摇头,“我不清楚西边的事。”
它只是借住,并不是土生土长在这里。
除了虎啸天会经常和它玩,其他大部分会说话的动物都在刻意和它保持距离。包括蛇鹫,它能感觉到蛇鹫对它很好奇,却又不得不冷淡。
“它们会对那些被抓的动物做什么?”金溟忽然有些担忧。
这并不是正常的生态现象。
显然有一种他尚未察觉但绝非自然界中自发的生态规则在主导着一切,只是不知道这种反常是否会破坏中部现有的生态环境。
但他从人类的历史认知可以推测,任何一种没有牵制和审察的规则,最终都会成为被执行阶层的一种灾难。
海玉卿也不禁露出一丝忧虑,“以前没有发生过,这么多~”
不过那张初现忧愁的脸又立刻云开雾散了,它忽然展开翅膀朝一旁的草丛里飞扑过去,速度之快把它的声音加上了拉长特效。
“你想说以前没有发生过这么大规模的抓捕?”金溟把又被无辜扔到地上的冤种鱼捡起来,小跑着跟上来,替海玉卿把话解释完整。
海玉卿只顾低头刨土拔草,敷衍地点了点头。
“止血?”海玉卿把刨出来的草团子捧起来,宝贝似的。
金溟心里思索着西边的事,这会儿才看清海玉卿挖出来的是卷柏。这个草还有一个名字,叫九死还魂草,他之前采来给海玉卿吃时说过这个草能止血。
“嗯,这个能止血。”金溟点点头。
“加鱼汤里。”海玉卿不容分辨,一把将草团子塞进金溟怀里,扭过头还要继续挖。
“……”那鱼汤得是什么味儿?
金溟笑道:“我是流鼻血,不是外出血,这个不管用。”
他记得海玉卿并不喜欢吃这个。
海玉卿停下来,它看了看金溟,又低头看着地上的草,有些沮丧,“什么草才管用?”
它见过拿草治病的行为,金溟之前给它治伤也是拿草治的,但它不知道,哪种草才可以治流鼻血。
“不用吃草,”金溟给海玉卿扑掉翅膀上的泥,“慢慢就好了。”
总不是什么立刻要命的病症,他一定能想出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