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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溟把四个字拆解开,一字一字解释给海玉卿听,正说到“火”字,木板下的木屑恰逢其时地冒出了一缕白烟。
金溟立刻扔掉藤蔓,微微抬起木板,轻轻吹着气把干草往里塞。
一缕火焰“哄”一下顺着干草蹿起来,明亮的焰舌张牙舞爪地吞掉白烟,浓烈地燃烧起来。
金溟把木板圆木棍和藤蔓迅速拨开,在火焰上搭上几条细细的干木棍,看着火焰稳定起来,才说,“这就是‘火’,火能带来温暖、光明。你看,是不是。”
海玉卿看着火焰旁的金溟,发音很重地重复:“火。”
黑羽毛在跳动的火焰中闪着金光,金溟笑起来的样子,温暖、光明。
火的味道有些熟悉,海玉卿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闻到过。
金溟站起来,抖了抖翅膀上的木屑,“待会儿把兔子和鸽子放进火里烤一烤,会比生着直接吃更好吃。我再去拣点木柴,回来马上宰兔子。”
等金溟捡完木柴回来,看见海玉卿正蹲在水潭边涮爪子,旁边摆着剥好皮的兔子和扒光毛的鸽子。
“你宰的,这么快?”金溟心里默默算了算,也就才二十分钟,海玉卿倒是利索。
海玉卿挑了挑眉,有点骄傲,“嗯。”
而后它又一字一句道,“我宰的,这么快。”
金溟笑得前仰后合,怀里的木头掉了一地。
他忍不住扑过来抱住白脑袋一阵猛rua,会说话的小毛孩也太可爱了叭。
“这只小鸟怎么一点也不懂谦虚呀。”金溟揶揄道。
海玉卿被rua得晕头转向,点点头,认真回答,“不懂,谦虚。”
“谦虚”这个词,不在海玉卿的词典范围内。
它等金溟像之前那样,给它解释这个词。
金溟差点笑到潭水里,抱着海玉卿满足地吸了两口,用下巴蹭着白脑袋,“这个词不用懂,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们家的小白花单纯得像一块通透的玉,能一眼望到心里。”
金溟虽然还不能完全了解目前的处境,也能察觉出其中的复杂。这里仿佛并不是单纯的原始森林,蜜獾、蛇鹫都透着扑朔迷离,并且敌我不明。
这样的认知让他产生一种失控的恐慌感。
而一双纯净的眼睛,正能安抚这种孤独无助的恐慌。
海玉卿低头望了望自己心跳的位置,纳闷儿,“望不到。”
金溟把兔子鸽子放进潭里洗干净,用翅膀撩起几滴水弹在海玉卿的脑门上,被萌得已经快控制不住麒麟臂了,“够了,不许再说话,可爱到犯规了。”
海玉卿撇了撇嘴,又闭上,不太服气地在水里荡着自己的白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