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干了什么……”L惊恐的目光看着她,一定是红蜘蛛干了什么,影响K的计划,否则K不可能舍弃她。
贝心撇撇嘴,她干什么,她干的可多了。
“红姐,让我来。”鲜新出炉的飞翼,精神抖擞,走到贝心身边,目光阴冷地锁定L。
L扫了眼红蜘蛛身边的男人,面孔陌生,不是以前常跟着红蜘蛛那些人。客厅站岗的亡命之徒,也不是以前跟着红蜘蛛那批人,现如今红蜘蛛身边都是陌生面孔。
“别看了,他们全死在了天安山脉,这是我的得力干将,飞翼,他们是我呕心沥血重新培养出来的,只忠于我。”L的一举一动,贝心尽收眼底,抿唇浅笑,可惜他的那些小心思要落空了,接过飞翼递过来的茶水抿了口。
潜意思就是说他以前收买的那些人也死了,逃跑什么的还是别想了,老实得干活,不是有句话说‘坦白从宽’,说不定贝心一高兴放了他。
“想清楚了吗?”贝心就不是有耐心的人,眉宇间已是不耐烦,瞥了眼还心存侥幸的L,冷笑,话却是对着飞翼说,“交给你了。”
“红姐放心,我保证办得漂亮。”飞翼笑得像朵花,跟古代太监伺候老佛爷,弯腰扶着贝心的手腕,看着L时,目光冷幽幽的。
头次看着这种场景的L非常惊愕,红蜘蛛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小白脸了?第二个想法,红蜘蛛变了很多,变得不像红珠珠了。
L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的眼,恐惧地看着她,“你,不是红蜘蛛。”
贝心翘了翘唇角,笑得那个甜美,看着L的目光意味深长。
世上了解你的,往往不是最亲密的人,而是你的敌人。
“嗡嗡嗡”
刚起身,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贝心余光撇了眼,陌生号码。
这几天,她的电话响得比较频繁啊!想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红姐,”电话那边响起一道男声,贝心听着比较陌生,眯眼想了下,才想起是希里将军的声音。贝心挑眉,有意思,希里给她打电话。
“希里啊,”贝心说了这一句,后续什么话都没有了,静待希里的下文。
她跟K撕破脸皮的事,老五叛变她的事,她支持普尔将军的事,希里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打电话过来可就……耐人寻思了。
“听巴顿说红姐要来埃斯贝奇城观光,您走到哪里,我派人去接您。”希里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动,一如既往地敬畏着红蜘蛛,只字未提她单方毁约的事。
是个聪明人,难怪是澳哈拉最大一的反政府军。
希里要装,贝心可没打算跟他一起装。
“希里啊,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有话直说,不要绕来绕去,我红蜘蛛不喜欢那一套。”贝心瞥了眼L,重新坐下来,飞翼秒懂,走到L身边拖着他往旁边的审讯。
“红姐,您曾经的约定还算数吗?”希里沉默了一阵才开口。
他旁边的巴顿听到他的话冷嗤,红蜘蛛那个两面三刀、言而无信的老娘们,最喜欢翻脸无情,死在红蜘蛛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她说的话鬼都不能相信,偏偏将军还天真地想着红蜘蛛帮他。
他离开印西兰的时候,还说要来埃斯贝奇看将军,现在却跟普尔搞在一起……
红蜘蛛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不要说他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随时都可以背弃的,五当家跟着她出生入死几十年,说杀就杀了,要不是他带人去,五当家早就死了。
“希里,说实话,四名将军中,我最看好你,一个是你的势力在四人中最强大,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你有野心,同样有手段,澳哈拉除了你不做他人之选,这也是K看中你的原因。想必我跟K之间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个明目张胆对我红蜘蛛下手……不要怪我背信弃义,不讲情面,谁让你是K要扶持的人。凡是K要扶持的人,就是我红蜘蛛的敌人。想要履行契约也行,你发表声明跟K誓不两立,另外将老五的人头交给我,我可以确保下一任的澳哈利之主是你。”
贝心这话真假参半,信不信就不是她的事了。
“良禽择木而栖,你好好想想。”说完这句贝心就挂了,手机甩到了一边,目光看向飞翼那边,“招了吗?”
“没有,骨子硬着呢,不肯说,飞翼哥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一只白切鸡,哪里需要那么多的花招。”贝心冷哼,朝着飞翼那边而去。
“红姐,”飞翼看到贝心过来,拿着毛巾擦拭手上的血。
“难怪有人说,坐办公室的就是诡计多端,想拖延时间?没用的,你在K眼里就是废物,一个废物知道他那么多的秘密,你不死他怎么能心安呢!”贝心恼火地踢了下飞翼,“我们读书少,没有那么多讲究,怎么有效怎么来。小玉,叫你家徒子徒孙吃大餐。”
凡是见过虫噬惩罚的死亡谷匪徒们,一听到小玉这个名字,头皮发麻,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同情地看了眼L,惹谁不好偏要惹红姐,嫌死得不够快。
印西兰发生的虫噬,L不知道,听到红蜘蛛喊‘小玉’吃大餐,旁边死亡谷匪徒诡异的目光他看到了,没有放在心上,两眼无神看着她,笑得那个嚣张,“红蜘蛛,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希望你的骨气跟你的嘴巴一样硬,真心的。”贝心笑着挥了挥手,有人搬着她的专作椅子过来,贝心坐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他。
死亡谷的匪徒下意识退开几步,飞翼硬着头皮,还是站在贝心身边。
L不知道红蜘蛛他们为什么突然就不拷问了,个个一脸看戏的表情看他,在他云里雾里摸不清状况的时候,大厅里突兀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开始断断续续的,没过多久,四面八方都是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死亡谷的匪徒们,在听到声音的同时,不由自主又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