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个人在一起。那感情上终究还是免不了发生个‘三年之痛。七年之痒’的。而和齐慕繁在一起的头三个年头里。秦阳生活里的苦不堪言也的确是一言难尽的。
而到了第四年的时候。他们俩却仿佛是忽然间修成正果了。不要说争吵和伤害。就连那分析也是少之又少了。
齐老大依然霸道。可他已经慢慢开始知道了一些分寸。对于秦阳他不在固执地苛求一些有的沒的。虽然骨子里那种偏执依旧变态。可在秦阳刻意的避忌照顾下。两个人之间还是一直其乐融融。和谐美好。
对于现状。齐老大还是十分满意的。
尤其在床上的时候。秦阳虽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免不了羞涩和扭捏。但总的來说明显已经配合的多了。有时候情动起來简直就快勾得他要丢掉半条命了。不过幸好。他皮糙肉厚。底蕴深厚。金枪一直屹立不倒。
私生活上的美满幸福。以至于身心上的极致愉悦。如此一來直接影响到齐老大的工作效率。短短的一年间。道上的风云变幻了一波又一波。势力重组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地位比起之前來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秦阳还是一无所知。他唯一明确感觉到的。就是齐慕繁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变多了。更甚至在他出行的时候也不叫保镖跟着了。
难道是已经牛逼到无人敢犯了么。
秦阳有时候也这么想过。但他也仅仅只是想想。从大学后期开始。他就一直蜗居在家里。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和社会已经有些脱节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始新生活了;。
工作的地方就在市中心附近。凭借着毫不出彩的学历。秦阳幸运地获得了一家杂志社的面试机会。
浑浑噩噩地参加完面试。在寻找下一个面试机会的时候。也许是人事专员不小心打了个盹儿。秦阳破天荒地就这么被杂志社录取了。
好吧。虽然只是实习。实习完了之后还有坑爹的试用期。
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有工作了。有工作了代表什么。代表他再也不是好吃懒做的米虫。再也不是成日里不务正业。不是抱着电脑就是伺候齐老大的小可怜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生活越來越美好了。
只是。说话的职场历练。说好的办公室政治。故事里从來不缺的恶毒主管。你们都去了哪里啊。
连着大半个月的发呆。连定外卖印发文件这种活儿都沒接到半个的秦阳。终于受够了和电脑大眼瞪小眼的日子。
当天下午。他直接收拾了所有东西。回家就一股脑儿癀堆在了齐慕繁书桌上。
齐老大那时候正看着一份文件。见秦阳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挑了挑眉。权当沒看见地继续翻阅着手里的文件。末了还沒忘签上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
“忙完了吧。”秦阳一把压住齐慕繁打算继续翻阅的文件。冷不丁地冲他开口。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恩。还好吧。”齐老大摸了摸鼻子。
“我打算辞职了。”秦阳又说。
“哦。这样啊。”
秦阳挑了挑眉:“就只是这样。”
齐老大顿了顿。说:“想辞职就辞职吧。反正我养得起的你。再说出去上班有什么好啊。挣得少不说。还成日的看人脸色……”
“是你干的吧。从我面试开始。”秦阳问。
“饿了么。要不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齐老大岔开话題。正要起身。就被秦阳一把摁回了凳子上。
“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刚进职场的小菜鸟是要受点儿指点和教导的。可是齐慕繁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大家都把我当神一样的供起來么。”
“可能是你长的比较讨喜。”齐老大嘿嘿一笑。近些年他们的相处越加的随性。秦阳的胆子自然而然也大了起來。当然了。他偶尔也学会了些无下限的玩笑。反正无伤大雅不是。
“你……”秦阳一阵无语。虽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他的心里还是暖洋洋的。这个人会那么做。说明他是担心他的。
只是。哎。早该习惯了不是么。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秦阳径直走向厨房。问:“晚上想吃什么啊。”
“等等。”
话才出口。就已经晚了。秦阳怔怔地站在厨房门口。好半晌转过头看向齐慕繁:“咱们家什么时候來强盗了。”
这还是他们家的厨房么。
箱子。塑料袋。各种包装。大大小小的包装。密密麻麻堆满了厨房的地上。期间夹杂着好几种花花绿绿的液体。支离破碎的瓷碗。
当然了。这都是轻的。更离谱的是。灶台上的菜板儿居然被蛮力直接切成了两半儿。那精钢的菜刀居然直接翻卷了。锅铲水槽简直更是一个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