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喝吧。”
终于。齐慕繁拒绝了他。
“哦。”略有些尴尬的收回。心中忍不住地暗恼。
他就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冒冒失失。
跟齐慕繁献殷勤。也要真的摸准人家脾性才行啊。
“生气了。”齐慕繁问。
“沒有。”
咬一口包子。秦阳的嘴巴鼓鼓囊囊的。发出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就仿佛一个萌萌的小动物般。
齐慕繁笑了笑:“真的沒有。”
“再不吃饭。食物都要凉了。”闷闷地道。话说完了之后。似乎又觉得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不太好。忙看了齐慕繁一眼。
仿佛个孩子一般的表情。齐慕繁心中更加欢喜了。
“我喝豆浆过敏。”
“啊。”秦阳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他沒听错吧。居然有人会喝豆浆过敏。这世界玄幻了吧。
“你真的……”
“吃饭。喝你的豆浆吧。”
声里。满是宠溺。
秦阳继续低头吃饭。只是心里却不由得生出了些说不出的古怪。
豆浆过敏。
这个人。真的是齐慕繁么。真的是无所不能强势逼人的齐慕繁么。
想着。眼神便若有若无地往齐慕繁身上瞟着。
齐老大坦然受着。并不打算解释。
在道上这么多年。他早已足够的脸厚心黑。要是一个秦阳的打量就能让他招架不住的话。那他早死了千百回了。
餐坐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齐慕繁的餐桌礼仪不用多说。而秦阳不用再忙忙碌碌地赶时间。吃饭的速度自然也是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大雪皑皑的上午。充裕的暖气里。房间里气氛宁静而美好。
饭后不一会儿。门口传來轻微的敲门声。
齐慕繁跟着子炎走了出去。临走前只让秦阳呆在屋子里。别出去乱跑。
秦阳未反驳。这皑皑的雪日。他可沒有出去受冻的癖好。
在屋子里呆了沒多久。房门再次响了起來。
叩。叩。叩。
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仿佛是被垂死般虚弱至极的人敲出來般。
秦阳顿了顿。轻声走到门后。从猫眼里往外瞅瞅。
这一看。他就跟被针扎了似的。当即就将门打开了。
“你怎么……”
“我來跟你道歉。因为昨天的事情。我不该推你。对不起。”声音冰冷而僵硬。仿佛充完电按照设置播放的机械般。
秦阳猛的一个机灵。忙伸手去拉他:“别站在门口了。进來吧。喝点热水。你看起來很不好。”
岂止是不好。
门外的施洛看上去极为的虚弱与无精打采。原本红肿的脸颊此刻苍白一片。他的身体似乎也僵硬地笼上了一层薄冰般。
秦阳才刚碰见他。指尖便是一阵受不住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