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的去向呢?”
正迅速阐述今晚行动情况的黒木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老大会突然主动问这个,一时间老子有点转不过来。
“他的感情生活呢?”
“这个……”黒木醉了。
齐慕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声对着白夜,“交给你,重新做!”
说着,起身朝着卧室走了进去。
不用敲门,齐慕繁除了没有这个习惯之外,更因为房间太小,压根就没有门。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可怜兮兮的衣柜之外,再没有别的任何家具。
本就小的可俩的床头还堆着几本书,应该是为了方便主人随时翻阅之用,这孩子看上去应该还是很好学的。
秦阳窝在床角,连外衣都没有脱下,眼眶边也带着青影,脖子上还挂着一只从耳朵上掉下来的耳机,正浅浅地睡着。
头一次遭遇这种事,为了置身事外,秦阳一晚上都用音乐塞着自己的耳朵,可却还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明知道毫无用处,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忧了一晚上。
直到实在熬不住了,天亮了之后,反而睡着了。
不过,也不知他是天生敏感,还是本来就睡醒了,齐慕繁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他身子一抖,已然是醒了过来。
“是我,睁开眼。”
齐慕繁走到他的身边坐下,看着秦阳满是防备的眼,感受到那明显僵硬的身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昨晚吓着了吧?”
秦阳没躲,他不敢躲!
他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眼前这个看似一副人畜无害的人,他此刻身上有着一大片虽然干涸却明显骇人的血迹,还有昨夜那把手枪,那些冷漠的话语……
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一个刚刚成年、且孤身处于他乡的小老百姓心脏,他没办法不紧张,他也做不到不紧张。
齐慕繁瞅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示意秦阳道:“伤口不能沾水,可我觉得自己都快臭了……帮我个忙?”
一副商量的口吻,但秦阳觉得对方并没有给自己拒绝的余地。
这种情况,淋浴自然不要想了,只能用湿毛巾擦擦。
齐慕繁看到卫生间里简陋的设备,别说是按摩浴缸,甚至连淋浴的喷头都没有,大少爷头一回觉得自己真是受挫了。
天,这连非洲丛林都不如,他好像又进入了撒哈拉了。
所以吶,坦诚相见的可能,自然是被彻彻底底的抹杀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