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麻木地打开自家的大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黑一白地走了进来。
如果说屋子里那位匪徒是带着些精英气质的儒雅,那么这一黑一白则是彻头彻尾的黑白双煞,带着一身的冷漠与杀气。
房子本来就很小,此刻装着三个气息凛然的壮年男人,更显窒息的可怜。
明显的压抑,秦阳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早就已经分崩离析,而现在,他只知道自己和三个恐怖的危险分子共处一室。
“白夜,帮我处理一下伤口!”齐慕繁率先开口。
“是!”
“黒木,跟我汇报眼下的情况!”
“是!”
三个人旁若无人的开始沟通,一看就是早已经习惯了的。
“……”
秦阳整个人还是有些发懵,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地往自己的小卧室里走去,只希望离这些远远地,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接触这些。
可他的房间实在太小,即使他躲进了房间,那些“做掉、别客气”之流的冷漠言语,却还是拼了命的钻进他的耳朵,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秦阳,明天上午不要出门!”那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点着他的名字,生怕他不知道说的是谁一样。
“学校上午的课程,先请假!”
……
齐慕繁靠在沙发上,微微的闭着眼,冷漠的任由手下给自己处理着伤口,期间没有听到秦阳回应,可他却知道着房子的屋主肯定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这房子……
说实话,这么些年跟着他的,不管是仆人还是小弟,谁都没住过这么惨的房子,小的就像是一个堆满了垃圾的卫生间一般,连脚都有些迈不开。
当然了,这么可怜兮兮的小房间里,自然是不存在所谓的隔音了。
他刚刚讲那些话,毫无疑问地被秦阳听见了,可是男人并不担心,他笃定秦阳是那种恨不得将这一切忘掉的人,就算不是这样那又如何,对于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男生,他还怕他卖了自己不成?
不是他看不起秦阳,只是他骨子里的狂妄早已经根深蒂固。
想起那个小男生,初见时他打电话那种干净、纯洁、暖洋洋的气质,亮晶晶的像是两颗小星星一般的眼睛,那清秀的小脸,带着些胆怯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以及那表现出来的惊愕、害怕等种种情绪……
两人的相处不过短短的几分钟,那些表情居然在他的脑海里那么地生动……
不是没有别的更隐蔽的地方,他也不是非躲在幕后操纵不可,可他就是想顺道征用了这个房子,就想狠狠地欺负他一下……
“老大,弄好了!”缝合伤口,顺带打完破伤风针之后,那唤作白夜的男子给男人裹好腰间的纱布。
一抬头,却看见自己老大唇角勾着笑 ,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白夜微微一抖,“伤口是皮肉伤,消炎药、感冒药和退烧药也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