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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失望,很是明显。
李覃忽然松了手,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翻身欲下去。他冷硬到,仿佛身后那人,从未相识,晞婵只觉有一千座山横在两人之间。
她飞快起身,在他下床之前把人从后抱住,无助解释:“夫君,妾真的,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李覃顿住,再怎么也于心不忍。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却也并未立即走开。
“今晚以前,妾从来都不知道,去凉州为质的大臣长子是夫君……”
李覃脑子似有一根弦骤然崩断。
他僵坐哑然良久,听到身后小姑娘低泣却故作平静的囔音,整个人全慌了。
“惊惊!”李覃急忙转身,手忙脚乱便是一顿搂抱安慰,神色慌张又惭愧,他前言不搭后语地道:“别哭别哭,是孤不好,忘了你年纪尚小,不知前事。”
晞婵挣扎将他推开,缩在被衾里,李覃看不到她人,听那悲痛欲绝的哭声,心都要碎了,一咬牙,二话不说自觉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响亮至极。
打完,他凑过去掀被,嗓音沉沉:“快出来,再闷下去,小花猫要变成小野猫了。”
晞婵躲在被里,感受到肩膀处那只手的存在,用肩膀隔着被推开,继续抽抽搭搭,只是声音小了些。
李覃被这极有“脾气”的一推弄笑,却不笑出声来,依旧一本正经地道:“确定不出来?”
里面的人没回答,连动也不肯动。
李覃没再犹豫,直接也钻了进去。
“呀!”
“李覃!你别……”
“不行,那里不能摸啊。”
“……”
好一会儿过去,晞婵得以缓歇,美眸含湿用双手捂了半张脸,玉肩露冷,肌肤赛雪。可谓娇柳儿不堪折,风波儿不舍吹,花谢花飞不及此刻美人儿鲜妍倾城,一颦一动,皆是楚楚若宝玉。
她伤心欲绝道:“君侯亲近妾做什么?反正在君侯眼里,妾就是那般不懂事的性子,也不值得君侯纵容,倒不如一手掐死了妾的好,省得妾在这碍您眼目。”
伤而娇俏,恰似流水,灌入李覃心田。
见此姿态,李覃魂魄皆飞,禁不住又狠要了她一次,身体力行地表达心意,惩罚她说出那种话,又多以温言细语安慰,体己话恨不能全说与小姑娘听。
然上瘾走心,必引迷乱,此正意乱情迷之际,饶是李覃自制力强劲,也沉浸在温柔乡里,不知天明,对晞婵有求必应。
她说:“没人告诉过妾,夫君喜欢吃桂花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