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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美。李覃眼中闪过一丝沉思,随口道:“晞婵。”
“……”她默了默,也起身走去他身旁站着,共同向远方看寻。
“你不问问,孤是如何与你父亲说下的?”
晞婵忽愣,转头看他:“妾……”
李覃摆摆手,拦住了她的话。
他垂下眼睫,遮住眸底黯然:“你若不愿说,便不说吧。孤也不是很想听。”
听此,晞婵当即小脸皱成了一团,大为不解,再一看眼前高大威猛的男人,委屈巴交的,偏又冷漠不表现,倒似故作坚强。她忍不住了:“君侯,妾难道无意间欺负过你?”
李覃稍稍抬眸,撇过去幽怨一眼,背过身去,负手道:“你不用管。”
晞婵耐着性子,款步走去另一边,抬头继续对上某人的视线,微笑着问:“君侯到底怎么了?”
“孤没怎么。”他是个硬种,直接面无表情向右转,继续面对湖水,但那双黑眸思忖一瞬,默默再往右转,转到了对面能站人的方向。
可安静了好半晌,也没轻轻柔柔的声音喊他。
李覃悄悄瞄了眼,发现晞婵自顾自在栏杆处坐了,倚着上面,手支下巴若有所思。美人儿眼眸潋滟若神,竟胜春水三分,一双柳眉似蹙非蹙。头上珠玉无暇,恰到好处。
便是颗石头,戴她头上,也会显得独一无二。
他心一痒,开口:“你不瞧瞧孤吗?”
“君侯要闹就闹着罢,妾看会儿风景。”今晚月色极佳,不看倒是可惜。晞婵轻轻往身后柱上靠了,斜倚看满天星辰。
李覃无计可施,快步郁闷走去,挤在她身边坐下,将人儿抱过来,对着小姑娘的脸颊歪头就是一嘬:“你都不在乎孤。”
晞婵不防,只得顺力扑他身上,又被李覃顺手一提,改成坐的,腰肢上犹如缠了铁,沉而用力。
她睁大眼,飞快捂着脸上的软肉,看着他惊得说不出来话。
李覃嘴角上挑,忽然伸手捧住她后脑勺,又对着唇低头盖了下,然后抬头,捧住那小脸,亲眼看她浑身发热,面红耳赤。
“告诉孤,你最欢喜谁?”
晞婵羞得要哭了:“你无赖……”
李覃把人儿往怀里按,近距离道:“孤不无赖,孤只是嘴痒。”
“君侯到底要做什么?”在外面,他都敢这般放肆大胆。两人现在的距离真是糟透了,若被人看见,怕是要误会是在……
李覃坦然:“孤不做什么,只做天下真夫妻都会做的事儿。”
“……”她震惊无比,忙挣扎从他身上下来,小脸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别乱来。”
李覃抱紧,忽而沉问:“惊惊,你太反常了。”
晞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