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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是绛珠,还未来得及跑走的几个人猛住了脚,瞠目结舌地往这边看,也顾不得有无险境,脱口便震惊叫喊。
“绛珠?!这位娘子可别闪了舌头!那绛珠是何价值,天上人间没有不知晓的,满天下统共也就一颗,还不知所踪了!”
“我也闻得绛珠之珍贵,竟比仙草还要尊贵万分的!”
“且不论这些次要的,谁不知绛珠自古是帝王赐宠妃的,年长日久,便成了帝王多薄情的例外,那可是代表上位者真情的东西,就说娘子你有,也该是天下第一等尊贵的人物。”
晞婵听闻绛珠,不由也是一惊。
绛珠她最是清楚。也正因如此,前世自己为得绛珠,有一段时日不惜缠着徐昴,让他一定要寻来。奈何即使徐昴命人遍寻天下,大费周章,也没有绛珠一丝的踪迹。
为此她还生了场大气,半月未理徐昴。
今世她虽不再慕那空名,但身为女子,说不为绛珠心动是假。
然令她心头一震的,却是前生百般求不得之物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绛珠对她来说,说是意义非凡也不为过。
只可惜已被这位姐姐得了。晞婵释然一笑,只暗望能见上一眼也是好的。
那女郎也确实拿了出来。
不过丸药大的一颗,光彩独特,只挪一眼,形景便是不同,或山水天然,或楼阁画舫,或美人醉卧,千种混沌自成的面貌遍布珠上,随光映照的程度不同,竟也再生新貌。
若拿之看玩,单因时时而不同,也是半年两载看不完全的。
众人正自惊叹叫绝,那女郎忽地一个甩手,浑不在意地把珠子抛给了蒙面男人。
别人骂蠢的骂,嫉愤的嫉愤,叹惜的叹惜,唯有那女郎施施然一笑,道:“今日我也讲个道义,毕竟人命关天,先把绛珠交出。如此,可否放了那位姑娘?”
蒙面男子果真如获珍宝,喜之不尽而去。
人群指指点点地散去。
扼腕痛惜的吵闹还未离远,那女郎忙上前拉着晞婵的手,温声关怀:“可还心安?”
她问的劫持,晞婵却不得不思虑其他:“别的都安,只叫姐姐为我这般大行破费,忍痛割爱,晞婵心中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