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又不是肉团子,自然咬不动。
晞婵低头不说话了。
要是能咬,她至于羞死人的像舔吗?地洞是没有的,她顶着一张熟透虾子的脸,抬手就扑了身前高大结实的男人一下,好巧不巧指甲划在他侧颈上,一道猫爪子似的红痕就出现了。
晞婵羞愤道:“君侯再问,妾就要把您养得不仅康健,还肥肥壮壮的。”
胖胖的,就不会有这样的窘境了。虽然她知道这很无理。
李覃也不跟她计较,只嗤笑了声,端来樱桃后就坐了回去,神清气爽地垂下眼皮子,暗自琢磨方才的那一番滋味。
他再看帘外,忽觉这台戏也并非那么无味。
脖子被她挠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李覃皱眉啧了声,漫不经心瞅了眼那边正忙着拆福袋的三个人,忽地淡声命令:“都给孤把眼睛闭上!”
余下的众仆妇听了,一齐转过身去。
晞婵才吓了一跳,茫然还未表露,已被一个大力揽倒过去,他捂住她的下半张脸,一边堵拦惊呼,一边弯腰低头。
她刚滚下一滴泪,他就松了手。
李覃摩挲了几下那片肌肤,牙印烙在那儿,是他咬出来的。
晞婵忙伸手顺着他手臂的方向探去,隔着他的手摸出是在领口下面,应是他拨开衣领才咬的,遮得住,这才松了口气。
也不知甄窈她们有没有发现,她没他脸皮厚,两眼通红地扑进去李覃怀中,把自己藏严实了,小脸埋在他胸前,带着隐约哭腔道:“妾不要见人了!”
说着,连耳朵也红了。
李覃忍不住笑出,笑得意气风发,他心情绝妙地拍着她后背,低头自觉哄人:“乖娇儿,饶孤这一回,嗯?”
正逢李甄窈等人走了回来,见此笑的笑,害臊的害臊,独李甄窈揶揄了两句,坐下后还探头看了看,关切问上一嘴:“嫂嫂这是怎么了?听着像哭了。”
晞婵没吭声。李覃一手仍旧揽护着,闻言挑眉一笑,又很快沉稳下来,若无其事地慢悠悠饮了口酒,语调平静道:“无事,只叫戏台上的角色吓着了,过一会儿便好,你吃你的就是,不用管她。”
李甄窈几近喷笑出来,又恐晞婵听了不好,忙捂住嘴转过身去,点点头认真玩起福袋里的木如意。
那戏台上演的,是苦情戏。
这也能吓着?
婉娘和那嬷嬷听了也是憋笑。但她俩个却不为这,君侯那话,哄哄小孩儿还成,明眼那人儿是被他给欺负的了。
约莫过了半炷香,晞婵羞意过去,起身拉了他去解福袋。
先是那个竹牌的,头顶桂花飘香,红绳缠绕,编织物参差垂了十来个,其中就有金黑双线悬的大红福袋,绣着一个竹字。
她抬手去解,应是为避免碰到客人的头,福袋对她来说有些高了。李覃见此,默然伸手从她身后把那福袋绑缀的地方揪开,抓起塞她手里。
晞婵拆开一看,里面装着一纸花笺,还有一只缠枝瘦金镯,一块品色不错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