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一张皱橘子皮似的老脸挤眉弄眼,滑稽又逗乐。
西门卿端碗又喝一口梅汤,明知故问:“那小娘子梳着妇人发髻,该是已嫁为人妇了?”
在此之前,原身虽眠花宿柳,纳妓·女和暗娼为妾,却没与有夫之妇发生过苟且。
与有夫之妇偷情,那是通奸。
自唐以后,历代律法对通奸行为都是从严处刑。
时下律法就规定:凡和奸,杖八十,男女同罪*。
允许捉奸,允许私刑,甚至可以当场杀死通奸男女,事后可免罪或减轻刑罚。
因此武松作为武大郎的家人,如果回来的早些,把西门庆和潘金莲捉奸在床,当场打杀了二人,其实可以判无罪。
西门庆与潘金莲通奸,是他堕落深渊的开始。
有一便有二,自此之后他又与府中仆妇通奸,与结拜兄弟的妻子通奸,甚至戕害奸妇的丈夫的性命,愈发不知收敛。
西门卿不敢自认德行多高洁,但也有坚持和底线。
西门卿心念频闪时,王婆已经答道:“确是嫁了。”
还卖了一个关子:“大官人你猜是嫁的哪个?”
西门卿没打算像书里那样,从买枣糕徐三的老婆,到卖馉饳*的李三娘子儿,再到花胳膊刘小二的婆儿,都猜个遍。
“我不耐烦猜,干娘直说便是。”
王婆也不再执着于卖关子,“她老公便是县前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人称三寸丁谷树皮。”
神情很是鄙夷,又一副可惜了了的样子,“好一块羊肉,怎生落在狗嘴里了!”
好羊肉落狗嘴,本应是西门庆的台词。
但现在芯子换成了西门卿,他无心潘金莲,王婆却想赚他的风流钱使,立场一旦转换,话就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西门卿颇觉有趣,“自古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也是姻缘天定,有甚么可惜的?”
他也将本该是王婆的台词抢了过来。
小名系统:[导游你竟然知道金瓶梅的剧情和台词?难道你背诵全文了?]
[背诵全文没有,通读一遍就有。]
西门卿语气平常地说着优越感尽显的话,[读过一遍后,记得剧情和一些台词,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小名系统:[……]
嗯……怎么不是呢?
西门卿和名著系统在脑内对话时,王婆听话听音儿,也在心里嘀咕:西门大官人这是真没起那门子心思?
可又不想轻易放弃,“大官人,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你似邓通般有钱,自然不觉,可老身馋那白的黄的呢!”
“老身真就不能挣你些银钞,赚你几个风流钱使使?”
说了不ghs……不搞开放性行为,那就是不搞。
西门卿也习惯了话不说死,“来日不好说,今日这一桩真就不能。”
“怎就不能?”死到眼前犹做发财梦的王婆,还是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