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笃信律法,寄托于外物,哪怕是教宗,也将它视作先祖的馈赠,永远的依靠和祝福。
但你们可曾想过,凭什么萨科塔可以只知索取而不谈回报,凭什么觉得身边的一切应是赠礼无需代价?”
不,或许早就到来过,只不过你们从未想过偿还而已——塞茜莉娅是拉特兰唯一的混血儿,但千年来的混血儿何止百数?各国的考古学家找到的拉特兰遗迹成百上千,但真正活着带回文物的又有多少?”
“贪婪的你们就这样遮盖真实存在的历史,贯穿一生的罪恶,活在自己编织的诗歌之中,自以为清算永不到来。”
“但!我现在站在这里,以血魔大君的身份,对你们作出宣判,历史必须得到承认,过错必须付出代价!
族群的叛徒,民族的罪人,你们必须对卡兹戴尔,对众魂,对所有的萨卡兹作出交代!”
杜卡雷在心中叹息:至少,对我与“我”作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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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卡雷先生,在清算之前,可否先解答我们的疑惑。”安多恩把杜卡雷的宣言从头听到尾,面无表情,毫不在意,“我相信血魔大君同样将承诺视为准则。”
“闭嘴,我一向对叛徒没有耐心。”
虽然这么说,杜卡雷还是在弗里斯顿做的小助手帮助下飞速地查找资料。
看了眼屏幕上的管理软件,只要自己挥挥手,所有萨科塔都会爆掉光环,烧掉脑袋。
全杀了,全放了?[卡兹戴尔俚语],这都什么事啊!
回头扫了一眼黛夕安和索菲亚,头一次希望自己能反社会一点,恐虐一点,自负一点,不然也不至于在必需要流血的场合左右为难了。
真羡慕小猫蛋卷平等地视所有异族为畜物的思想品质。
“嗯?这是什么?”
杜卡雷看着最近的职位调控陷入沉思。
“安多恩,昨天成了教宗,黛夕安,索菲亚,塞茜莉娅成了圣徒!?”
这什么情况?律法临死前也要搞幺蛾子?
律法的计算从来不会毫无意义,杜卡雷往下翻动日志,打算看看这台计算机一直以来的行动理由。
——
萨科塔是什么?他们在律法眼中又是什么?
主人?士兵?不,他们是工具。
延续自己这个指挥部的工具,自己的手足,自己的一部分。
打好每一场战争,祛除每一个威胁,这是它身为战争指挥机器的职责,而作为失联的指挥部,它必须等待支援,尽可能让自己活下去。
一切的源头来自空间的异动,不是邪魔,不是迁跃部队,不是已知的任何存在。
但仅是指向性的探寻,其中的降纬现象就足以让它将其列为一级事态!
时间不多了,如今的力量还不足以应对威胁,保存力量的策略已经不适用了,它要扩军,它要资源,是时候挺而走险了!
它作为战争特化型的机器并没有什么洗脑手段,与精神意识相关的模块不在它的列装范围之内,不过镇定思维和感知情绪的模块也不是不能用,可以试着改造一下,为防止战后创伤的模块也可以扩展一下。
首先它尝试的是扩大入选人数,但在处决了一批黎博利后放弃了这一想法,他们的后续行为在它计算后得出结论——与拉特兰开战。
接下来便是扩大现有人数,但想让萨科塔听话还需要先做好准备。
将战后创伤治疗模块做一下拓展,从爆炸和枪战两个选项中多加一条,共感也在某方面特化传导,镇定模块的生效范围同样拓展,一如既往地与战后创伤治疗模块相配合。
律法首先将实验范围选在高级军官群体,上有直属它的副司令,下有无权过问的下级士官团,足够隐蔽。
在改造死或半死了十几人后,拓展功能逐渐完善,律法将其投放到部分士兵上,打算实验传播的力度是否符合它的需求。
完美符合,接下来就是加速生效过程,以及做出相应的领导团体了。
如今的教宗不符合它的需求,现在的拉特兰也没有符合要求的萨科塔。
它需要自己制造了,新的领导人会代表它接下来的倾向——天生的圣徒。
让副司令颁布政策,将新生儿尽快投入训练,顺带的,方便自己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