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的注视却让他再也挪不开视线,阵前的惨象映入眼帘,死火在浓雾中照出食腐者战士的面庞,但他们仇恨的对象却变为自己的同胞。
“那只红龙,她让我们的同胞尸骸相残,剥夺他们的荣耀,让我们的战士不再从浓雾中复生!”
死亡是卡兹戴尔重要的一部分,萨卡兹的历史,萨卡兹的环境,注定死亡将是萨卡兹的荣耀,这种死亡文化一并继承到如今的提卡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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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是卡兹戴尔的荣耀,死亡更是不可亵渎,同胞相残即是最恶劣的罪恶。
“杀了他们!”
护卫向他们的宗长发送消息,而在消息传回前,灵幛们就已蓄势待发,他们向红龙投以仇恨和贪婪的目光——神民,可是不可多得的珍馐佳肴。
“不,战士们,先停下。”
孽茨雷的制止声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灵幛们疑惑,宗长在食腐者共有的思维网络中给予解答:“真正的敌人在他们身后,不要创造无谓的伤亡。”
灵幛们望向远方,厚重的浓雾不能遮挡食腐者们的视听,在枯枝败叶后,喷涂着公爵标志的高速军舰集群将山脉砸开一道豁口,直冲他们而来。
流星般璀璨的光芒飘在集群后方,那是温迪戈领主博卓卡斯替的力量。
……
地点:公爵联军中部战场
“老吝啬鬼,怎么还没解决对方?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堕天使,连厄尔苏拉都不如。”
杜卡雷用血海将整队高速军舰包围,但开斯特公爵的舰队集群就像乌龟壳,用女妖巫术就躲甲板下,用石翼魔巫术反而被碾碎。
巫术压制装置一力破万法,让杜卡雷这种偏辅助的王庭之主打不出一点伤害来,不过按照杜卡雷的推测,他们最多只能支撑两天了。
悖论引擎内的弗莱蒙特也在吐槽:“老红眼病,这可不是我发挥不好,我们巫妖也只是懂得多,能在初次见面时给敌人一点大惊喜,战场可不是我们发挥才能的地方,我现在应该在实验室里,研究怎么让卡兹戴尔种出畅销哥伦比亚的玫瑰花。”
“那按你们这么说,过错都是我的喽?”
时序巨兽的声音在两个老头子脑海中响起,忿忿不平。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连个残魂都打不过,对得起你打这么多年白工赚出来的加强武装吗?”
杜卡雷选择揭巨兽伤疤,时序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但一想到杜卡雷与弗里斯顿之间的关系,终究还是咽下一口气,好声好语的解释说:
“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不懂我们巨兽战斗所需要的平均时长,即便是条残魂,也不是顷刻间就可以击散的。”
“那需要多久?”
“我从久远的未来中看见,还有39小时公爵联军就会被血海吞没。”
杜卡雷紧跟着微讽道:“39小时并不算长,但从现实与我对你所期望的差距上讲,就像海洋里诞生第一颗细胞一样久远。”
“……血魔小子,你的血海所持续的时间也比我想象的要长多。”时序随口呛了回去。
“汉阿米帕传来消息,入侵维多利亚的乌萨斯军队在诺曼底公爵手下节节败退,原本受到两面夹击的诺曼底公爵即将对维多利亚内部的战争施以更大的援助。
从乌萨斯军队进犯的路线来看,卡西米尔已经初步与乌萨斯达成共识。”
弗莱蒙特斟酌思考着如今的泰拉局势:“而变形者传来的消息表明,哥伦比亚和萨米所组成的联军也在前往维多利亚的路上,在谢拉格的变形者已经看到联军的行进的痕迹。
而长久闭关锁国的炎国和萨尔贡,他们内部的平静也有些……不合常理。
伊比利亚比起以往更加沉寂,而拉特兰,我们已经接收不到长者的消息。”
弗莱蒙特接过埃芒加德递来的玫瑰花茶,浅浅地小酌一口:“时间对我们而言是最珍贵的资源,拖得越久,卡兹戴尔的复兴希望就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