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明天再谈吧,戈尔丁,我只是来看看孩子们的。”
戈尔丁迟疑一会儿,还是说服了自己,早在3天前,变形者就不再对孩子们讲关于萨卡兹的故事了,或许是军委会的政策又发生变动了吧?
“那就跟我来吧,孩子们排练了新的戏剧,变形者阁下不去的话,孩子们也没有动力呢。”
“嗯。”变形者平淡地应下。
戈尔丁一边引路,一边思索,今天的变形变得奇怪许多,上一次还是在3天前,4月3日时。
变形者在戈尔丁眼中是很温柔的人,她就很自然地进入到孤儿院,保下了这块小地方,每天拖来半车的物资,随后就自己充当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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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永远和声细语,被学生因为种族恶作剧也不会生气,被老师怀疑也不会辩解,很自然地融入进来,一星期后就无人怀疑她了。
戈尔丁是在学校草地上与变形者相识的,变形者在为孩子们讲故事,戈尔丁呢?听入迷,被当成了小孩子,戈尔丁到最后才发现不对来。
变形者在第二天带来许多小物件,还有一叠崭新的报纸,因为当时戈尔丁抱怨不清楚外界状况。
这样温柔的人,现在面无表情,难道是外面又出大事了?
戈尔丁就这样带着疑惑与变形者看完孩子们讽刺莱托的戏剧,而变形者一反常态地没有发表任何见解。
变形者面色由冰块软和下来,对一旁正襟危坐的戈尔丁说道:“戈尔丁,我们去另一边谈些事情吧,不要让孩子们知道。”
“嗯……”
戈尔丁起身跟着变形者走到远处,躲到墙后,离开孩子们的视线。
而在她们到达墙后的一瞬间,变形者立刻抬手掐住戈尔丁的脖子,变形者比戈尔丁矮小,导致戈尔丁还有全力反抗,比如挥拳踢腿,但变形者像钉在柱子上的沙包一样纹丝不动,戈尔丁就这样被卡在了墙上。
“变形者阁下,你在做什么!?”
“自救军所有据点的情报,戈尔丁,我想找你了解这一点。”
“……”
戈尔丁短暂的愣神,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戈尔丁,我当然不奢求你能回答我,这也没有意义,我早已知晓这些情报。”
变形者身上青色的黏液开始蠕动,黏液没有靠近戈尔丁,但戈尔丁仍然能感觉到笼罩全身的疼痛,就像身体全部毛孔里都钻进一粒沙子。
“为什么?变形者阁下?”
戈尔丁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变形者,她无法想象,曾经如此温柔的智者会变成冷漠的刽子手。
“……戈尔丁,你很想知道吗?我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
变形者听到歪头看着因痛苦被冷汗浸湿的戈尔丁,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在他们心中奔涌,或许过去的他们会理解,但现在他们只会看着这些情绪慢慢地消失。
变形者想短暂满足敌人的请求。
“不,请放过孩子们。”
听到戈尔丁口中说出“孩子们”,变形者突然想告诉戈尔丁一些东西。
反正只是将死之人,应该无所谓。
“戈尔丁,你觉得一个近乎于永久的生命,他的目标是什么?听我们最后谈一谈这个问题吧。”
变形者放松掐着戈尔丁的手,放松了对她的同化,戈尔丁散发着死气,但变形者并不需要她回答,他们只需要让戈尔丁听着,去安抚他们心中焦躁的情绪。
“我们不需要目标,戈尔丁,有限的目标,怎么可能填满变形者近乎于永恒的生命?”
变形者自顾自的说道:“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立场,立场能够蒙蔽一个人的内心,能够让我们有所锚点,真正的去定义一件事。”
“你认为我们的立场是什么?是种族吗?不,变形者可以是任何一个种族,种族之分在我们看来是如此狭义。
戈尔丁,你现在称自己为维多利亚人,你觉得我们也可以以国族为自己的立场吗?
不,国家成立之前我们就在你们周边行动,国家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它们存在的时间比我们短的多,它们没有资格定义变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