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
噩梦低吟般的声音,立刻让女孩眼泪憋回去。
她从没想过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可偏偏,她现在还只能依靠这个坏人。
雨丝细密,柔美少女精致的卷发早已凌乱微湿,搭配泥泞破败的白色长裙……居然让他想把人欺负地再惨一点。
他抬手扬刀,墨眸锁住面前可怜兮兮的无助女孩。
陈枝指甲掐进自己掌心,脑袋片刻发晕,不管了!
她垫脚一个勾跳,长裙摇摆,纤柔手腕挂在芒斯特脖颈,两条腿交叠圈住他健硕腰肢。
腰腹处的伤口让芒斯特蹙眉,他轮廓冷硬,噙着笑,扯住陈枝后脖颈,逼她直视自己。
“找死呢?妹妹。”
“哥哥我怕狗,我从小就、就怕狗……”男人力量太大,明明自觉还没怎么用力,女孩已经被攥得微阖美目声线颤颤。
“你这一晚上又是说是我女人又投怀送抱。你对老子什么企图,嗯?”慵懒恶劣的语调。
她美目睁大,慌乱摇头,“芒斯特,芒斯特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说着,她抽抽鼻息,小手摸了把受伤的大腿,嫩白嫩白的掌心一片血红。
陈枝呜呜唉唉:“你看,枝枝受伤了……狗还要吃我,枝枝腿好疼呜呜呜,哥哥救命。”
她声音弱唧唧的几乎听不清,就在芒斯特耳边哼哼,女孩声音又软又娇,听得男人莫名有点燥。
“老实点,哭什么哭。”传来男人低沉话语,陈枝委屈。
他瞥了眼女孩大腿上的伤口,估计在快艇上被尖锐物体刮伤的。
血反复在流,腥味儿让加姆饥饿咆哮。
芒斯特没再说什么,任由女孩像只考拉一样挂抱住自己。
路过猛犬身边,他冒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陈枝,女孩缩起瘦弱肩膀,敛起眼帘恨不得躲到芒斯特衣服里。
男人进屋把灯打开。
直到关门,把狗隔绝在屋外,她才缓缓抬起头。
这是很普通的木屋,里面几乎没什么家具。
但看得出来,是有人经常住的。
芒斯特一进门,陈枝就从他身上跳下来,多一秒都不待,大腿疼得一瘸一拐,血染红大块白裙摆。
男人从房间里提了一盒医药箱,“把裙子掀起来。”
女孩瞬间瞪大眼睛,快速摇头:“我自己可以的。”
没等芒斯特说话,她一把抢过箱子,双手感恩合十,抵住鼻尖:“谢谢哥哥。”
大小姐脸皮薄,宁可自己胡乱上药包扎,也不能让人帮忙。
芒斯特随她,走了出去,背对着陈枝点了支烟。
衬衫早已不能看了,全是污血还有刀划开的破碎布片。
腹部被子弹划过,芒斯特原本就没打算管,他脱了衣服直接丢了,下身皮带单手弹开,裤腰松垮。
‘唰拉——’
白色蚊帐从里面快速拉上,男人咬着烟虚虚地朝那儿眯了眯眼。
啧,可怎么感觉自己成她长辈了。
他赤裸上身,身上脸上衣服灰头土脸,沾带血迹,却一股热血沸腾的男人味。
陈枝脸颊粉红,她眨眨眼,怎么感觉刚才不小心看到的画面,有些移不开眼呢。
等芒斯特冲了澡出来,一进房间就看到蚊帐纱幔里朦朦胧胧的一道人影。
“唔……嘶……”伤口被河水泡发,口子的边肉都卷起来了。
陈枝嘤嘤声弱到如同呓语,疼得眼泪一颗颗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