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旼被江灼噎的没说上话来,另一个土印的掌管者插嘴道:“少掌门,五行印是用来守护整座灵华山的法印,要使用就得配合山上的阵法。恕我直言,必须两人以上,一个主阵一个动印,否则无法发挥最大的效力。现在是危难之际,你把印收回去,又没有合适的人选配合,这是不明智的。”
他觉得江灼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急躁了,别人就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还得给一个适应期。
他却一个个重磅炸弹扔出来,几乎砸的人抬不起头,想要一天之内解决门派当中这么多年的遗留问题,这怎么可能呢?
就比如说现在,江灼既然要用强硬的手段把他们的权力全部夺走,那么他们得不到甜头,自然也就没有配合对方办事的道理。没人出面主阵,就是要推说能力不足,江灼又能怎么办?永不能硬把他们绑了拖过去吧?
但没想到的是,江灼拄着手听完之后,完全没有为难之色,说道:“合适的人选已经有了。”
对方一怔:“谁?”
江灼没说话,他们身后的门却被一脚踢开了,有人笑嘻嘻地说道:“我呀。”
伴随着这句话,云宿川一身休闲装,身后带着二十来人,潇潇洒洒地走了进来。
灵华派上下穿的全都是道袍,就他打扮时髦,格外风骚,再加上带了一帮西装保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走错了片场似的。
不得不说,比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江灼,倒是云宿川混遍整个风水界,要更加被人熟悉一些,他一出现,就被认出来了,有人立刻皱眉低语:“怎么是他。”
易旼看到这人就头疼,忍不住说道:“云师弟,这事是我们灵华派的内部事务,还请你就不要掺和了吧?”
步鹤清更是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可算找到发泄的地方了,站起身来便说:“云少董,我知道你这人爱开玩笑,也喜欢结交朋友。但是这里不是给你闹着玩的地方,请你立刻出去,不要亵渎我们灵华派!”
云宿川不忘先冲江灼眨了眨眼睛,这才揶揄道:“哎呦,步师叔这话说的,少掌门就坐在那你都要不认了,一口一个‘我们灵华派’还挺顺嘴的嘛。”
步鹤清气的变了脸色:“你——”
“再说了。”
云宿川看也没看他,自顾自拉开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往桌前一坐,翘着脚说道:“大家也别把我当成外人这么客气,我跟你们少掌门已经订婚了,以后灵华派有我一半,你们该听话可要听话啊,否则我看谁不顺眼,给谁穿小鞋。”
云宿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炫耀之态溢于言表,然而对此,灵华派众人做出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主要是因为云宿川平常惯爱满嘴跑火车,嬉笑怒骂,或讥或讽,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往往都是另有深意,以至于这样直白一回,竟然还没人信了。
更何况人人也都知道他跟江灼的关系好,平日里就回护有加,开起玩笑来也不用忌讳什么,这话也就更加不必当真。
步鹤清只当云宿川在耍他,皱眉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云宿川见他不信,撇了撇嘴,翻脸如翻书地冷淡下来,把手里拿着的令旗往面前一拍。
他道:“灵华派上下现如今人心不稳,显然是有邪魔入侵,应当启动护山法阵,现在由我负责。你们这些人,能干活的干活,怕死的偷懒的都滚蛋,别在这叨叨个没完没了,招人讨厌!”
他坐在灵华山上,骂了半个灵华派的人,还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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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鹤清不想跟云宿川说话了:“少掌门,你就任由你的朋友在这里胡搅蛮缠吗?”
江灼道:“对。你不是已经发誓效忠我了吗?那就应该什么事情都听从我的吩咐,现在把身上的五行印交出来,然后出去。”
步鹤清:“……”
云宿川好奇地说:“发什么誓?”
江灼道:“真言咒,说了要效忠我,不然被雷劈死。”
云宿川惊讶地说:“这个真言咒可是血誓,发出来就一定会应验的呀,如果对你的话有一个不遵从,肯定会被劈的外焦里嫩,永世不得超生。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步师叔竟然如此忠心,对不起,那你快点把东西放下走吧,一会真的劈着就不好了。”
江灼:“……”
趁着步鹤清满脸快要咽气的表情气哼哼掏出刻着“风”字的印章时,他小声跟云宿川说:“你说他们‘叨叨个没完没了’的时候,不会良心不安吗?”
云宿川笑嘻嘻地说:“我心全系你身上了,我没有的。”
江灼:“我要不是还用着你,我都想打死你。”
云宿川在桌子底下抓着他的手腕,悄悄打了自己的腿一下,挺傻气的一个动作,两人脸上却不觉都露出了一点笑意。
步鹤清和邢东两人本来是最有野心和不服管束的,可是发下了誓没有办法,也只好捏着鼻子交出了五行印,剩下易旼等另外三个人还在犹豫,孙青便已经迎着江辰非的牌位回来了。
江灼收拾了最刺头的两个,本来也不想在每一个人身上都使用强逼压迫的手段,再加上他要安放父亲的牌位,站起身来说道:“看来几位还需要时间考虑,那就好好想想吧。我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