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纪闫鑫的话里没有一丝骂人的成分,却让夏津钟感到无地自容。
“去吧,干你该干的事。”
“是。大哥!”夏津钟转身,哈欠和眼泪一同涌来,困倦和疲惫侵蚀着他的身体,他就像是一个犯了烟瘾的瘾君子,全身乏力。
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把弟兄们都集合起来,例行了每天的常规操练。他觉得,大哥说的没错,平时不用功,到了关键的时候,就会做刀下鬼。像他们这些混迹江湖的人,性命都系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再也捡不起来。
……
纪闫坤亲自带人下到峡谷底部,他们沿途寻找,很快就走到了山洞口。他领头朝里走,走了一段,他才吩咐道:“把火把点燃。”
在火把光亮的指引下,他们继续往里走,他不经意的朝山洞岩壁上看了一眼,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伸手接过火把,照着岩壁,凑过脸去看,金灿灿的光芒刺得他的眼睛发涩。他的心中大喜:难道说,这里藏着一座金矿?
其他弟兄只是感觉到稀奇,并不知晓这究竟是什么。纪闫坤没有伸张,继续往前走,只是一路走,一路有意无意的扫视岩壁。
再往里走,地形变得复杂,看着大大小小十来个分岔洞口,不知该朝着哪里寻找。
纪闫坤停下脚步,其他人也跟着停在他的身后。
他心想:我们一行也就五个人,分道走,火把消耗会很快,若是火把燃尽,在这暗无天日,如迷宫一般的洞里,决然无法全身而退。想必,方才那个兄弟,也是进了这个山洞,在没有照明的情形下,迷路了。像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很难说是否藏匿着什么凶猛的生物,还是小心为妙。
思考片刻,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黑暗,并且捕捉到了感觉。睁开眼睛,他率领大家朝着右边稍微大一点的洞头走进去,走了一段,脚下变成了斜坡,他举起火把照了照,前面越来越陡,走进去容易,再要上来,怕就难了。
纪闫坤果断的指挥大家撤离,他们刚刚撤到先前的主洞里,忽然听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啊——啊——”
啊——啊——
洞里回音朝他们的耳膜冲过来,莫名的惊恐袭上心头,使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都悬在喉咙眼儿,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
即便是纪闫坤这种见多识广、杀人无数的人,此刻,内心也是焦躁不安。已经有胆儿小一些的人撒腿往回跑,纪闫坤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倾听,回音之后,山洞里恢复了死寂,偶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他清楚,这个人,已经命丧黄泉,只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发出了如此惨烈的叫声。
他举着火把,快步朝出口走去。作为他来说,是领导弟兄们的人,不可能跟他们一样,抱头鼠窜;任何紧急情况下,他都得沉住气,保持威严;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的恐惧,仿佛脚下生风,步子如流星。
出了洞口,并非就代表安全,他指挥着弟兄们撤离,而他,依旧在最后压阵。
回到崖顶,弟兄们个个灰头土脸,恐惧尚未散尽,却没有人敢吐露半个字,因为坤哥已经对他们封了口,下令不能吐露半个字。
心中恐惧难耐,却不能一吐为快,是一种非人的煎熬。
崖顶的弟兄们看到他们的神情,异常诧异,却没有人敢询问半个字。
纪闫坤黑着脸领大家回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哥——纪闫鑫?说,务必会把柱子和齐宏扯出来;不说,毕竟出了人命,瞒不过去。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向大哥汇报清楚。纵使,所有的人都会受到惩罚,也必须这样做。
回去之后,那几个受到惊吓的弟兄,惊魂未定的钻进被窝,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筛糠一样抖动的被子,惹来不少疑惑的目光和猜测。
纪闫坤径直走进纪闫鑫的屋子,忘了敲门。
纪闫鑫抬眼看了看他,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对,心中升起一团疑云,心想着,是不是简冰那边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