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去的啸天狼王,白泽微微皱了皱头。在它的认知中,仅凭肉身就能挡住金仙层次妖族妖丹全力一击的,没有几人。计算是白泽自己,在巅峰时期,如不躲避也会多少受到些伤害,却不可能如强良那般轻松惬意。所以它的内心很是不解,人族何时出了如此一位强者,要知道即便是人族三祖也不具备如此实力。至于小丫它却没怎么放在心上,说不得是部落里给它使用了具有功德之力的法宝也不一定,那被称为仇的不就是如此吗?不过是一个主防御一个主攻击罢了。况且,狼大、狼大仅仅天仙层次,实力不济失败也正常。
只是啸天狼王的失败,却是透着太多的古怪!人族虽为洪荒主角,但终究是新生儿,不该发展到如此强大。若是果真如此,尽夺洪荒气运的人族岂不是压榨的妖族连生存下去也困难?而且看强良表现很像巫族,不然何来如此肉身?怕就怕人巫两族联合。如此以来,洪荒妖族必定再无幸理,灭族之日近在眼前!
当下不再淡定的白泽,稍稍幻化一番不再显得那么衰败,然后就架起云车就往三十三天而去。它需要尽快了解详情,不然妖族真的危矣!
来到女娲宫,守门童子却将白泽拦了下来,说道:“娘娘已经知道妖尊来意。之前吩咐过,妖族虽为娘娘本族,但人族亦是娘娘所出。手心手背都是肉,本本不该偏帮与谁,妖尊还是请回吧。”
白泽一愣,急忙说道:“本次前来并非请娘娘出手对敌,只是想向娘娘请教罢了。”
童子继续拒绝道:“娘娘已知妖尊是为人族之事所来,特殊吩咐,巫妖大战为炼制屠巫剑已是对人族造成空前劫难,当时帮助妖族已是不该。更何况,如今人族已确立洪荒主角之势,妖尊还是请回吧!”
白泽听后心下黯然,妖族终究是坏了气运,身为妖族圣人的女娲娘娘竟是连见都不愿见自己,又想到妖族如今生存之艰难,于是咬咬牙,毅然跪了下来,在随身空间器具中拿出一把连鞘长剑,说道:“还请娘娘慈悲,怜我妖族已是没落生存不易。我妖族愿现出屠巫剑,此剑任凭娘娘处置!”
童子仍是不肯,只说是娘娘吩咐不敢不从。
白泽却是不肯起身,只是身形一阵幻化,露出已经衰败真容,再次恳请到:“请娘娘看在白泽一心为妖族的不惜找来天人五衰的份上,见上一面!”
看着白泽衰败的面容,童子亦是一阵心惊:“早听娘娘说过天人五衰厉害,没想到身为妖尊的白泽竟是竟是提前迎来。”想到昔日白泽的意气风发,在看到今日衰败之相,竟是生出同情之心。
此时娲皇宫内一声叹息传来,女娲娘娘声音响起:“你有何苦如此。罢了,你且进来。”
白泽大喜,主动将屠巫剑交付守门童子之手,又整理了一番妆容仪表,向童子打了个稽首这才迈步进入娲皇宫内。
女娲娘娘正在云床静修,见白泽已然进来,就挥手招出以蒲团让白泽落座。
白泽不敢,只是跪下叩首后,说道:“白泽自知妖族罪孽深重,不敢请娘娘出手相帮。只让娘娘帮我推演一番,那人族强良是和来历?”
女娲娘娘见白泽枯首燥发,心生怜悯,说道:“我即让你进的娲皇宫内,自是会帮你推算。”然后两眼一阵混沌,已是借用天道之力推演起来。
良久之后,在白泽期待的眼神中,女娲娘娘眼神回复清明,面色亦是一阵苍白。白泽知道这是推算过程中借用天道之力遭到反噬的原因。不过圣人不死不灭,法力无边,须臾之间即已恢复,却是无须担心。
只听女娲娘娘说道:“此强良已被人族所承认,现在确实是人族身份,得享人族气运。”
白泽听出女娲娘娘话外之音,连忙问道:“请问娘娘他之前是和种族。是否和巫族有关系?”
女娲娘娘回答道:“当不是巫族,此人一出生就具有元神,如今已是天仙层次。巫族虽然强大,但受天道所限却是无法修炼元神。即便是那后土娘娘虽有六道元神,但也不过是借用六道轮回之力,终究是算不得自身修为。”
白泽沉吟良久,再次问道:“娘娘可曾算出那强良跟脚?”
女娲娘娘道:“不曾?”
白泽大惊:“以娘娘圣人之尊亦是难以算到吗?”
女娲娘娘却怒道:“你在斥我尽心不尽力吗?”一股味呀铺天盖地而来。
“噗”的一声,以白泽妖尊之身竟是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压的吐出一口鲜血来。但它却丝毫不敢有所怨言,连忙解释道:“非是如此。只是一时心惊,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女娲娘娘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已经帮你推算,还不退去!”
白泽只得失望的起身告辞。
白泽不知道的是,当它离开后,女娲娘娘也是脸上现出迷惑之色:不知这抢强良是何方来历,竟连天道也推演不出,不过身上却有些轮回之力,如此以来怕是和那巫族后土娘娘有所关系。
它虽不愿再帮助妖族在做那残害人族之事,但也不愿人巫联合坏了妖族传承。犹如两个对立的孩子的母亲,却是有些左右为难。
最后,只见女娲娘娘跺了跺脚说道:“真是一群不省心的孩子。也罢,我就舍去这张脸面,去求老君师兄与我一起去后土宫走上一遭。”她自知当时帮助妖族与巫族大战已是彻底得罪了后土娘娘,孤身前往定然吃个闭门羹,说不得还会大打一场!更不要说利用六道轮回之力帮她查看强良跟脚!
只得请动老君一同前往,毕竟老君为人教教主,而自身为人族圣母,说来却是老君欠了自身因果。女娲娘娘相信一旦两位圣人共同上门恳请,那后土娘娘定然不好拂了面子,只是却不得不为此向后土娘娘付出些代价——这已经是可以料定的了。
她也很想知道,这强良到底是何出身,以她圣人之尊竟都推算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