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嬉笑着还将烤串往白月光跟前凑,极力地诱惑,“吃点嘛吃点嘛,可香了。”
白月光狠狠瞪了她一眼,甩袖进屋,门“砰”地一声关上。
落月撇撇嘴,对着白月光的屋里做了个鬼脸,“怪胎!”
她走到院子里,靠着大树站着,一边吃着烤串一边哼着小曲,觉得人生真是美妙极了。
然而,乐极是会生悲的。因为今天晚上吃了太多东西,光烤串都吃了好几十串。半夜,悲催地拉肚子了。在第四次跑茅房的时候,落月终于受不了,拖着虚脱的身子,砰砰砰地敲白月光的门。
白月光躺在床上,二郎腿翘着,闭着眼睛淡淡开口,“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白神医,救命啊。”落月打着哭腔,声音颤抖。
白月光眉心一紧,立刻翻身下床。
门一开,落月就朝里面倒去。她腿软。
白月光立刻扶着她肩膀,“怎么了?中毒了?”
落月哭兮兮道,“拉肚子。”
白月光眼睛一抽,“……”
落月吃了白月光的神药,一盏茶的功夫就有所好转,肚子也不疼了。她躺在白月光的床上,摸着肚子,叹了口气,“可算是好了,难受死我了。”
白月光冷笑,“你把自己当猪一样喂,你不难受谁难受?”
落月猛地抓了个枕头朝他砸过去,瞪眼,“你骂谁是猪呢!”
白月光挑挑眉,“这里还有别人?”
“我是猪,你就是公猪!”落月气鼓鼓地顶嘴。
“别,我跟你可不是一类,少跟我套近乎。”
“我呸!谁稀罕你啊!要不是看在你把我养大的份上,我早就走了!”
白月光脸色一沉,目光倏然变冷,“走?离开我,你还想去哪儿?”
落月扬扬脖子,道:“天涯何处不是家,你真当你那破地方是个宝地呀。”
脾气臭成这样,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了他一年又一年的。
白月光坐在那里,冷着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他冷笑一声,“说得你跟着我好像很委屈似的,你要走就走,没人留你。”
落月听得心里揪了一下,有种不明的情绪在心内翻滚。她立刻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很难得地严肃问,“白月光,你说真的吗?”
白月光见她一副真的认真在考虑离开他的模样,心里突然蹿起来一团火,他冷瞪着她,开口,“给我滚出去!”
落月被他吼得心尖颤抖了下,咬着唇瞪了他半天,然后,便真的从床上下来,气冲冲地往屋外跑,跑出去,又突然倒回来,从地上捡了个石头,砸到白月光的后脑勺,“白月光!你真没良心!”骂完,就跑了。
白月光摸了下自己被砸中的后脑勺,眼里怒火烧着。他没良心?他就是太有良心了,才养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出来!
落月跑回屋里,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她心里难受得发堵,但又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难受。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她哭了一会儿,又有些发气地想,走就走!天大地大,哪儿不比那儿破山谷好啊,在山谷里,她天天只能和那些动物说话,白月光心情好的时候就搭理她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好几天都不理她,没意思透了!
想着,心里头便愈发赌气,下床收拾自己的东西,竟是真的准备走了。
次日,白月光睡了一觉,气消了,去敲落月的门,让她陪他出去吃早餐。哪知道,敲了半天门,一直无人应。眉心微蹙着,索性直接推开了门。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被褥乱七八糟的堆在床上。原本放在床头的包袱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