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火炉烧得很旺,温暖如春,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黄嬷嬷给云书音盛了碗鲜美的鹅汤,先暖身开胃。
欧阳源和槐序也一道坐下。
槐序心情大好,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书音,你还不知道吧?那上官浅浅今日在街上被两个醉汉凌辱,不仅扒光衣裳让人看了身子,还说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云书音拿着汤匙的手顿了一下,当即就想到这肯定是楚临风的手笔。
在大街上做这么一出戏,不得不承认,楚临风真是技高人胆大。
镇南王让上官浅浅嫁给项砚舟,是为了拉拢他,而不是羞辱他,得罪他。
将一个毁了清白名誉的姑娘,赐婚给战功显赫的超一品王爷,这是连昭和帝都不敢做的事。
这下,上官浅浅请旨赐婚的美梦算是彻底破碎了。
云书音暗笑,低头继续喝汤。
欧阳源不敢相信:“不可能吧?上官浅浅可是皇后娘娘亲外侄女,又有侍卫护送,谁这么大胆子和能耐?”
槐序肯定道:“那还有假?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茶楼酒肆里说书的都已经编了故事。”
“这样的话,上官浅浅不是身败名裂了?”欧阳源有些同情上官浅浅,毕竟她与云书音年纪相仿,都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出了这样的事,后半辈子不就毁了?
但是想到上官浅浅做的那些事,欧阳源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忿忿道:“真是恶有恶报,活该,希望那两个醉汉没事。”
“人早就跑没影了,当然没事。先生说的没错,上官浅浅就是恶有恶报,谁让她欺负书音的?”
槐序得意的笑笑,目光转到旁边的云书音身上,看到她若有所思喝着汤,吓得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制止,随即又反应过来,高兴道:“书音,你的毒解了?”
云书音笑着点头:“嗯,解了。”
槐序松开她的手:“昨晚你和欧阳先生没回来,我担心死了,提前从铺子上赶回来,主要也是想看看你们回来没有,还好你们都平安回来了。对了,太妃是怎么回事?她不会是故意诬陷欧阳先生的吧?”
“你以为我真给她下毒了?我是那种人吗?”欧阳源有些不悦。
槐序急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听说瑾王太妃不是坏人,觉得她不会故意诬陷别人。
欧阳源觉得槐序说的也没错,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两人又将上官浅浅这个罪魁祸首骂了一遍,说着说着,就说到回来的路上,云书音被劫。
欧阳源疑惑的问道:“书音,劫走你的到底是什么人?”
云书音放下手中的汤匙,抬头看了一眼黄嬷嬷,黄嬷嬷立即会意的将下人都打发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三人,云书音才道:“是祁王。”
“祁王回来了?”欧阳源有些意外。
楚临风被贬与太子的死有关,槐序不由紧张起来:“皇上将祁王召回来做什么?”
云书音回道:“他自己回来的。”
槐序不解:“我记得,当初皇上下旨将祁王贬到仺洲,说的是无召不得回京,他自己回来……这不是抗旨吗?”
“是……也不是。”
云书音眼帘微敛,认真思索起着。
如今太子和庄王都不在了,五皇子尚且年幼,又与瑾王府有亲戚关系,皇上向来不重视他。
宁王楚天择早年因冒犯淑妃娘娘,已经失去圣心,又涉嫌杀害庄王,与镇南王勾结,用毒控制皇上把持朝政,这桩桩件件皆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