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云二小姐来了!”楚星曜假装才看到她,笑道:“快起来吧,你是本太子的恩人,以后不必行此大礼。”
“多谢殿下。”云书音站起来,又接着福了福身:“今日的事,多谢殿下帮助。”
“好说好说。”楚星曜招手示意她靠近。
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云书音才走到他前面。
没想到他竟伸长脖子往她胸前嗅!
“殿下这是何意?”云书音吓得急忙后退。
楚星曜挥着手里的手绢,满不在意的嬉笑:“云二小姐紧张什么?本太子只是觉得你手绢上有股独特的香味,想看看是不是你的体香。”
云书音知道楚星曜好色,但没想到他还这么下流,包羞忍耻道:“正常人是没有体香的。”
楚星曜不依不饶,又将手绢嗅了嗅:“真的很香呢,云二小姐,可否将这手绢送与本太子?”
……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的手绢,是贴身私物,怎好随便送给外男?
可楚星曜是太子,他已经开了口,手绢又在他手上,云书音再不愿也要不回来:“一块手绢而已,殿下若是喜欢,就留着吧。”
“那就多谢云二小姐了,本太子一定将这手绢视若珍宝,好好收藏!”楚星曜满脸欣喜。
故意当着云书音的面,仔细将手绢叠好,轻轻放进怀里后,又拍了拍衣襟。
楚星曜找云书音过来,也不是只为这块手绢。
他轻咳两声,正了正身子,进入主题:“云二小姐,是欧阳源的徒弟?”
“是。”
“本太子天生病弱,御医束手无策,父皇派人寻找号称神医的欧阳源,可惜到现在都没音讯,没想到他竟与云家,还有这样的渊源。”楚星曜说起这事,语气变得狠戾。
满世界寻找未果的人,没想到竟在眼皮底!
“咳咳……”
楚星曜一动怒,又捂着胸口难受的咳起来,煞白的脸色透着淤黑。
云书音觉得楚星曜恶心,就眼睁睁看着他咳得死去活来,没有搭理。
楚星曜咳过了,仍然是一脸难受的样子,喘着气质问云书音:“欧阳源应该知道皇室在找他,云家更是知道,居然都瞒着不报,是何居心?”
云书音平静的解释道:“师父名声在外,找他的人太多了,他一般都习惯隐姓埋名,以乞丐的形象四处‘流浪’。
我以前也不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云家其他人更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所以不存在故意隐瞒,至于师父……”
欧阳源曾亲口对云书音讲过:太子此人心性极坏,所幸天生病弱,命不久矣。我若是将他治好,让他继承皇位,岂不是害了天下?
所以,他是故意躲着皇室的!
这是死罪,云书音只能告诉楚星曜:“没人告诉师父皇上在找他,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下次,下次师父来京城找我,我定将他带到殿下面前!”
“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个……不知道,师父去南国了。”
云书音回答得十分诚恳,看不出一丝说慌的痕迹。
楚星曜也没从她的话里找出破绽,便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