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调到东城区法院,只要不进市法院,院长不会有啥意见,那里离袁媛家也近,她妈妈不会说出什么来。”李友德说。
机关大院称得上是个大染缸,那里人们不是星星就是混混,有着一定活动能量不说,相互间争权夺势、勾心斗角,不是一般人能待得下去的地方。市法院也是如此,人际关系极为复杂,人人背后都有特殊背景,为了自己的利益,明里暗里都在互相争斗,手段难以想象,没有一定能量待不住。袁媛人是不错,但属内向型的姑娘,没有太多的心计,和那些人相比简直就是个雏,根本斗不过他们。还有刚刚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又不精通业务,没有一定的资本,调进去人们会有想法,会说他滥用职权,没准会拿这事大做文章,不如放在东城法院,牵扯不到其他人利益,加上有他这层关系,惧怕他的权力,自然不会说出什么来。
“好是好,不知她妈妈乐不乐意?”杨晓英问。
“不乐意也只得如此,真要是调进市法院,我敢断定,不出三天就会有人把景河的事抖落出来,袁媛会咋样想,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真要是吹了你我都傻眼,咱们不能给自己找事,顺顺当当把婚事办了皆大欢喜。”李友德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多好,没有这么些闲事。”杨晓英说。
“你告诉廖淑兰,要想尽快调回来,必须领取结婚证,不然我也办不了,把话说得婉转些,不能暴露咱们的想法。”李友德说。
“不用你嘱咐,这话她会说。”杨晓英说。
“为了景河也只得如此出此下策,想起来心里有些愧疚,袁媛这孩子不错,不应该欺骗她,觉得对不起她。”李友德说。
“咱们给她找到了工作,又把她调回身边,结婚什么都不用,一切有咱们办理,谁家能办到这些,也算是对得起她。”杨晓英说。
“但愿景河能踏下心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咱们就算念阿弥陀佛。”李友德说。
“不知高院长会不会同意,他要是不同意咋办,毕竟他是一把手。”杨晓英说。
“只要朱凯培同意接收,高院不会有什么问题,都是多年的老关系,这点面子会给的。”李友德自信地说。
下午,李友德打电话给东城区院长朱凯培,和他说了袁媛调动工作一事,让他想办法接收,有什么困难他去调解,朱凯培听了说绝对没有意见,只要院长高玉军同意,立刻可以办手续,具体干什么还不他一句话的事情。随后李友德来到院长高玉军办公室,和他说了自己的意思,儿子元旦结婚,袁媛家里提出结婚以前调回来,这是唯一的条件,他也不好驳回。袁媛家在东城区,为了照顾家里方便,想把袁媛调到那里。高玉军听了点点头,市法院现在不太好进,人们眼睛都在盯着,去东城法院好办些。
“老李,进市法院难度很大,一些事情你心里明白,有时候我说话不算数,这一点还要请你理解。”高玉军说。
“我心里十分清楚,孩子结婚是一辈子大事,绝对不能两地分居,人在外地我也不放心,为了孩子不得不求你,能调到东城已心满意足。”李友德说。
“你和朱凯培院长沟通一下,只要他同意接收我没有意见。”高玉军说。
“你同意我马上去找他,为了孩子还请你网开一面,我代表景河谢谢你了。”李友德说。
“孩子结婚是件大事,我当然没有意见,让他们着手办手续。”高玉军说。
得到高玉军首肯,李友德心里很是高兴,只要他同意一切都好办,现在要看看袁媛妈妈的了,什么时候领取结婚证,马上开始办手续。这也是拿住他们的法宝,有了结婚证书想反悔都不成,一切能在他掌控制中。
廖淑兰和邢艳芳说了李友德的要求,邢艳芳听了有些不乐意,说“这能差几天的事情,亲事都定了,难道还怕我们反悔不成。”
“不要多想,更不要多心,相关内幕你是不知道,他们也有难处,既然已经定了结婚日期,早领几天结婚证又有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好。”廖淑兰说。
要知道现在调个人并非易事,尤其像法院这样好的部门,人事权力相当集中,得需要市里主要领导同意才行,院长根本做不了主,李友德和院长说了,院长也感到为难,二人共同商量一番,认为只有这条路可走,领了结婚证说明已是合法婚姻关系,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出于情面领导肯定会同意,才能尽快调回来。
“好吧,我和袁媛商量一下,择个日子把结婚证领了。”邢艳芳说。既然人家提出来,没有理由不同意,一切还得靠老爷子出面,不同意就调不回来,现在都这样困难,哪天老爷子退下来,手中没有了权力,俗话说得好,人走茶凉,世态炎凉,要想调回来更是困难,万一调不回来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不能孤零零把女儿放在外地,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
“尽快把日子定下来,领了结婚证,让老爷子赶紧去活动,争取尽快调回来,你们老俩口也放了心,不然心里总是惦记着。”廖淑兰说。
“回去听我的话,到时我会通知你。”邢艳芳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