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不敢答话,只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萧疏隐懒得听那些车轱辘话,又问了句,“酒从何来?”
“是跟后勤征发的民夫处买的。我已经点了人抓了那些买卖的农夫,就在外间,等候处置。”孟藻回道。
萧疏隐嗤笑,“还形成买卖线了,当真是好样的。李将军呢?叫他来看看他带的兵。”
孟藻迟疑地看了眼萧疏隐,“……李将军,喝醉了。”
萧疏隐:“……”
“就算他今日倒下了,也将他给本侯抬过来!”
“是。”孟藻得了命令,霎时就兴致勃勃,当即就起身快步往外走。
他早就看李将军几人不顺眼了,因着自家侯爷出身尊贵,就对他们阴阳怪气的,当真是讨厌得很。
现在得了机会,可不就能反出口恶气。
孟藻领着几名亲卫,一路往李将军的营帐而去,不顾对方亲卫的阻拦,就要将李将军抬走。
李将军和乔副将都饮了酒,两人瘫在一个榻上,睡得鼾声正响,就算是外面吵闹,愣是都没被吵醒。
两人的亲卫护在两人跟前,“你们不能擅自碰将军。”
“那你倒是将人叫醒,我们将军立刻要见人。外头发生了何事,想必你们心中也有数,李将军难道不该给个合理解释吗?”孟藻冷冷道。
两人的亲卫面面相觑,低头去唤人,但这样温和的方式,根本不凑效。
孟藻也懒得灯,眼角余光看到旁边搁着的一个盆,当即端起,然后在对方质问的语气中,朝着榻上两人兜头浇了上去。
“等等,那是……”那两人尚且来不及阻拦,带着臭味的水已经浇下。
“——将军的洗脚水。”
顿时,帐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啊,呸呸呸……干什么……”
“混账,你们作甚——”
李将军和乔副将睡得正香,贸然被冰凉的水浇醒,霎时这起床气蹭地就窜起,刚要发泄,孟藻就往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两人。
“李将军和乔副将可都醒了?那就随我去见大将军。”
李将军冷着脸,“萧将军手下的人叫醒人的方式,当真是别具一格。”
乔副将呸了好几口,总觉得有一股儿怪味,却又说不上来,闻言,也跟着道:“可不是,孟侍卫,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你非得用这法子,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二位可以去大将军处告状,届时,我但凭发落。现在,二位还是先随我走吧!”孟藻面上丝毫不惧。
李将军面沉如水,冷冷站起,“我且看看,萧将军又想如何!”
乔副将则道:“将军,我们还是先换身衣服吧!”
这味道恁难闻了些吧!
李将军心中恼怒,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当即站起,套上军靴,就往外走。
乔副将眼眸转了转,看了眼旁边满脸担忧的亲卫,刚要说话,孟藻的视线就投了过来。
“乔副将?还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