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这身法时已三十有六,早过了壮年,况且此功太过玄奥,要研究什么周易八卦,我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勉强请教书先生讲了讲,只练三个月便能飞檐走壁,以武爷你的天赋,定不会埋没此功。”
“这么神奇?”
张武动容问道:
“这身法唤作什么?”
“大禹步。”
“好名字!”
赞一声,张武入牢将采花贼吊头的粗链拿下,再解开捆绑他手脚的铁链说道:
“稍后我会给你个速死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便要看你自己了。”
采花贼精神一振,咧开满嘴锋利的黄牙。
“武爷您瞧好吧。”
……
时至晌午。
张武正担着捅给犯人们分饭,扭头看见顺天府的差役押人回到牢里。
庄稼汉奄奄一息,囚服被打得稀烂,浑身黑血淋漓,被两个捕快架了回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嚣张纨绔,走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来到牢里像看风景,比回家还轻松。
领头的差役发牢骚道:
“程牢头,你们这事可办得不怎么好。”
程狗客客气气迎上去。
“不是兄弟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我们提牢大人整顿牢狱,下了规定,狱卒只负责看押犯人,其余的一概不管。”
领头的差役嘴巴张了张,显然知道韩江不是好惹的,只能灰溜溜把人交接,转身离开。
“这庄稼汉关到二十六号狱,常公子二十七号。”
程狗吩咐完,低头哈腰说道:
“常公子您请,牢里路有点滑,您小心着。”
常远看都不看狱卒们一眼,在众星拱月之下往重刑区走。
众人没走几步,周铁柱便追上来压低声音说道:
“威武将军来了。”
“嗯?”
程狗心里一惊。
他知道张武肯定要有动作,牢里众人也都期待着这一刻。
积怨久了,压抑久了,总要出一回恶气。
谁不是心怀正义?
只是败给了现实而已。
他有心想将人拒之门外,却无胆气,只得挥了挥手让铁柱把人放进来。
张武看了一眼,继续默不作声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