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厢,逼仄的空间,让钟栖月半点安全感都没有,她的手只能用力抓住纪冽危的臂膀,隔着单薄的布料,似乎摸到了他身?体的温度,面前清冽的呼吸均匀洒落。
他困住她,她根本无法动弹。
这种?久违的肢体接触,让她的心跳在不断加快。
“纪先生,你这是做什么?”钟栖月尽量维持冷静问。
纪冽危视线漫不经?心将她上下扫视一番,“我看看。”
“看什么?”她呼吸放平,眼神?避无可避,望着眼前三年没见的男人。
“看看怎么会有人心狠成这样,整整三年没回。”
钟栖月深吸一口?气,说?:“纪先生,我有留信给你,况且,你没有可以强迫我留在哪里的权力。”
纪冽危冷冷地笑,只这样看着她笑,什么也不说?。
这笑容愈发让钟栖月觉得毛骨悚然。
三年没见,纪冽危的外表并?没什么变化,还是如?从前般清冷如?霜,只是那双凉薄的眼,较比三年前更显冷冽凌厉,就连现在看着她时,都没有半分?情意了。
钟栖月不可能不害怕。
她刚回国没多久,第一次离开?家里人出来,就遇到了纪冽危,这不可能只是巧合,很有可能纪冽危早就已经?在这等着她了。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都掌控全局,好像早就已经?知道,她会什么时候主动走进他的视线里。
一想到,他在国内静静地等了她三年。
她就觉得可怕,那种?细想下来,后背发凉的可怕。
砚川哥曾经?说?过,她在英国的位置,以纪冽危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但那三年他没有找过来,他竟然是耐心等了三年,等她回国。
他究竟想做什么?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思?
她越来越害怕,看向他的目光从故作冷静到逐渐恐惧。
“你放开?我!”她挣扎起来,要推开?纪冽危的束缚。
本以为又是一场难以逃脱的争执,但纪冽危很轻易就放开?了她。
钟栖月靠在门?板上喘气,胸脯起伏,神?色一怔,没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又没刚才那么锐利的气势了。
他又恢复往常,望着她笑,很温柔说?:“好啊,我放开?你。”
钟栖月如?释重负,“纪先生,刚才,谢谢你的解围。”
“谢什么?”他往沙发那坐下,挺拔紧实的身?躯在暗处也显得诱人。
钟栖月别开?目光,说?:“如?果没事的话,我和我朋友要回去了。”
从始至终,都在抗拒再跟纪冽危有半点接触。
纪冽危自然看出来了她的逃避,没说?什么,只这样静静地望着她扶起自己的朋友,漆黑的眸里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思念与淡淡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