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挽着丰元芝的胳膊往灶房旁边儿的空地上去,背篓就放在那儿,拔毛剥皮的活儿还有的忙。
“帮什么?”灵晨掀开背篓盖子,丰元芝上前一瞧,顿时一愣,整个人都不好了,指着背篓里的东西,手指都发抖了。
“你,你是让我帮你……”
“拔毛!”
灵晨飞快接话,提着一只死透的野兔搁到一边儿,掂起一只野鸡,来回晃了晃,看着自家貌美如花的奶奶一副惊吓到了极点眼睛却死死盯着野鸡不放的模样儿,一副纯善口吻;
“野兔得剥皮,那个太麻烦,就不让奶奶劳累了,这个容易,热水一烫,拔毛跟薅草一般,容易的很,也不费劲儿,我这儿有两只的,不能隔夜,今儿得收拾完了,晚上咱们吃顿好的,您说好不好?”
丰元芝眼珠子跟着灵晨动作摇来晃去,身子都僵住了,腿有些发软,好悬靠着灵晨站住了。
“你先放,放下……搁一边儿去,先,搁那儿……”
“好。
”
灵晨从善如流往地上一扔,正好小芳拿了个盆子,野鸡放里头,提着烧开的热水往盆子里倒。
丰元芝一步步后退,眼睛却不移开。
阿云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丰元芝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儿,赶紧上前把人扶住了,担忧的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手心冰凉。
说着,就顺着丰元芝视线望过去,顿时了然,瞥了眼灵晨,再回头一看身边儿人的脸色,真是哭笑不得。
“你看不了这个,就先回屋去吧!”
丰元芝嘴都哆嗦了,可脑袋还没忘记,声音里带着委屈,
“灵晨说让我,让我帮她……”
剩下的话再说不出口。她真是怕了。
阿云笑着把人往屋里里引,“灵晨哄你呢,你是不是又招惹她了?”
“没有!”丰元芝这会儿回过神来,心道没惹小的,倒是惹了老的。
想着,动作一停,忍不住回头,指着灵晨,好呀这丫头,是给她爹出气呢这是!
“真要气死我……”
臭丫头,整治你亲奶奶来了,心里酸气冲天,经过门廊下,丰元芝冲着低头剥蒜的柴老爹瞪了一眼又一眼,看看人家爷俩儿亲的,说一句都不成了。
越想越酸,丰元芝抽回胳膊,气哼哼的。
“不吃了,我不吃了还不行,就她们爷俩好,我就是个外人。”
孙女打回来的野味,惦记着给她爹下酒,给她爹炖汤,怎么就不惦记惦记她,不吃了,打死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