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夜色笼罩着镇国公府的庭院一隅。
严如月的到来打破了庭院里的宁静。
严松与周氏从清甜的美梦里被人唤醒,两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被人叨扰的时候心里自然气愤难当。
得知是严如月闯进了他们的院落,严松只冷哼了一声道:“多半是为了魏铮的事。
”
周氏在睡颜惺忪的窘态下,还要上前去服侍严松起身。
夫妻两人走到了外间,丫鬟与婆子们进屋点燃了烛火。
影影绰绰的烛火照亮了整个屋舍。
严如月也在唐嬷嬷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她今日只随便穿了件素色的长衫,鬓发间簪了支金钗,未施脂粉的模样很有几分清灵灵的美。
周氏心疼女儿的遭遇,又怕今夜严如月会冒冒失失地惹恼了严松。
“月姐儿,你怎么回来了?”
周氏含笑着打量了严如月一番,话语里都是亲昵与疼惜。
可严如月却对母亲的情绪熟视无睹。
她只是直视着眼前的严松与周氏,从喉咙口挤出了一句:“你们给魏铮下了毒?”
严松冷哼一声,瞪着眼前的严如月道:“你是哪里学来的规矩,大半夜地回娘家,就这般没大没小地质问你父亲母亲?”
往日里严如月最尊敬自己的父亲,等闲不敢忤逆自己父亲的话语。
可今日她却是自内而外地生出了些勇气。
刹那间,严如月便忽略了严松话语里的指责,只道:“父亲,您为何要对女儿的夫婿下此毒手?”
话音甫落,周氏还来不及调和的时候,严松便拍桌而起。
盛怒之下的他指着严如月的鼻子骂道:“你是疯癫了不成,难道听不懂我的话语?我说了这事另有隐情,你不要多管。
”
周氏见严松发了怒,立刻便要上前调和一番。
“国公爷有话好好说,月姐儿大半夜地赶回咱们府上,一定是在魏国公府里受了委屈。
”
知女莫若母,周氏的一番话轻而易举地就在严如月心池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严如月立时红了眼眶,注视着眼前的周氏道:“母亲,你们怎么能这么对魏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