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见小林氏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忖度着她是睹物伤心了,便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昨儿个青姐儿朝我笑了,我还让她学着喊我娘亲,她才多大呢,我也是疯了。
”
宁兰如此道。
朱嬷嬷听了这话忙道:“这天底下做娘亲的人都是如此,将来等珍姐儿做了娘亲,无论肚子里是个弟弟还是妹妹,都是如此。
”
说说笑笑几句,小林氏才算是忘却了方才的尴尬。
她注视着不远处的宁兰,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姐姐的气色瞧着是越来越好了。
”
话音刚落,小林氏便把袖袋里的香囊递给了宁兰。
那香囊上绣着个翠竹纹样,瞧着极为精致小巧。
宁兰立时将那香囊接了过去,爱不释手地在手心里把玩了一番,而后道:“又劳你费心了。
”
小林氏甜甜一笑,一旁的朱嬷嬷插话道:“奶奶与珍姐儿之间说什么费心不费心的,珍姐儿是个聪慧人,前段时日从古籍上学来的法子当真帮了咱们奶奶大忙。
”
朱嬷嬷说的是小林氏从古籍上学来的减除人药浴痛苦的方法,让宁兰少受了诸多苦痛。
思及此,宁兰便笑着对小林氏说:“你的手是越来越巧了。
”
小林氏不过羞涩一笑,正逢奶娘们抱着芷青进屋与宁兰说话,小林氏也抱了抱襁褓中的青姐儿。
青姐儿刚喝过奶,本是有些困倦的模样,可一被小林氏抱在了怀里,她便转起了自己黑漆漆的眼眸,咕噜咕噜地转了几番。
宁兰笑着说:“她这是喜欢珍姐儿呢。
”
小林氏脸颊处愈发羞红,逗弄了一番青姐儿后,小林氏便告辞离去。
自这日之后,她再来与宁兰说话解闷时,总要问问朱嬷嬷魏铮可在里头。
若魏铮在,她绝不上前叨扰。
今日贸然来访,也是因为有极为要紧的事要办。
小林氏一进正屋,便抬着满是眼泪的眼眸,注视着宁兰道:“姐姐,求您救救我和孩儿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