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月咬死不承认,金阳公主心里的怒火更汹涌了几分。
她从袖袋里拿出了魏铮写来的家书,扔到了严如月眼前。
严如月还要弯下膝盖去捡起地上的家书。
家书上写着苍劲有力,笔走龙蛇的熟悉字迹。
魏铮每隔一个月会给金阳公主写一封家信。
家信上会写下他在江南的近况。
严如月回回只能从金阳公主的嘴里知晓魏铮的情况。
她心里满是失落,却也不想在婆母跟前露出半分来。
只是今日金阳公主凶神恶煞地来清月阁向她兴师问罪,若说严如月心里没有一点委屈,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金阳公主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的人,根本不惯着严如月的娇气。
“铮哥儿已经都弄明白了,那给他下七情散的刺客们也已经交代了,说他们就是被镇国公府的人指使过去的。
”
金阳公主已从身边懂医理的嬷嬷嘴里打听出了七情散的效用。
嬷嬷们说七情散除了会让人断情绝爱以外,发作时五脏六腑就如同被蚂蚁啃噬了一般。
她无法想象魏铮是如何忍受着这些苦楚的。
金阳公主心痛如绞,心里的哀伤化为了深切的怒意。
她指着严如月破口大骂道:“你这杀千刀的丧门星,进门四年无所出不说,好不容易等宁兰怀上了子嗣,你又在背后使出了这些阴毒手段。
”
金阳公主顾不得镇国公府以及魏国公府之间的姻亲关系,她只恨不得即刻就让魏铮休了严如月。
而严如月也渐渐地回过了神来。
她明白了金阳公主为何会如此恼怒。
“回婆母的话,妾身哪怕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对世子爷下毒。
”
严如月说着说着就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哭泣时那双明灿灿的眼眸里仿佛盛着汪洋星河,也有些让人心软的魔力。
金阳公主依旧铁青着一张脸,金嬷嬷等人不敢多劝。
盛怒之下,她便说要让人去起草“放妻书”。
“铮哥儿身边容不得你这么阴毒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