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问心有愧。
他愧对国家。
所以,在需要牺牲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回来了。
但仔细想想,这好像也不是对祖国热烈的爱。
只是因为愧疚。
原来自已到国外去找的答案,国内也有。
他兜兜转转快二十年,顿时就变得一文不值。
那些曾经感动他自已的所谓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说辞,此时竟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如果早点知道就好了。”
杨林安一样严肃的面容,在星空之下,泛起了点点银光。
但他又明知道他不可能早些知道。
因为他在出国的时候,他见的也是这几个人,而他们明明那时候就已经有答案了,却依旧没有告诉他,依旧让他离开了。
说白了,他们早就知道自已的离开没有意义,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去验证那个答案。
对他们而言,他的离开可能只是一场为期二十多年的社会实验罢了。
可对他来说呢?
那是一辈子也洗刷不清的愧疚。
这般牢骚,在不断的前行下逐渐消散。
很快,他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或许他所追求的答案和出国的代价比起来极不平衡,但所幸这二十年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在国内的弦理论体系之下,自已的学识,还有一些用武之地。
自责和愧疚还在,只不过此时化作了动力。
那两千名娃娃院士,还需要他去指引。
这是荀敬昌留给他的任务。
他便是拼了命也会去完成。
路过荀敬昌的房间,屋里的灯光还亮着。
杨林安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不由控制的敲响了屋门。
“小风,还没睡?”
屋里。
荀风正坐在床上刷着抖音,听到问询声后,赶忙拍下了床头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