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和小福的相识是意外,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民女已经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
“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现在小福在铺子里除了工钱,也有分红,民女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他。”
大长公主看着她伏在地上的后背,好半晌后,才缓声道,“起来吧。”
“谢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看着阮玉薇身上的衣衫,“可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她浸淫深宫几十年,若是连这点儿心思都看不透,她这十几年也算白活了。
若不是看在小福的面子上,这样的人莫说见,就是踏进门来都不可能。
阮玉薇发现被看穿了心思,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从锦城王府出来,她一身的狼狈,她却没有洗漱就来了大长公主府。
也不过是想博取一个同情。
只要大长公主的一句话,日后她便解了宣宁郡主对她的威胁。
阮玉薇重新跪了下来,“求大长公主主持公道。”
“其实今日小福坐上长公主府的马车时,我就已经看到了,只是还来不得追上,就被宣宁郡主掳了。”
“宣宁?”大长公主皱起眉来,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从前她只当宣宁骄纵,可去年广阳伯府的事发生后,她就知道宣宁是个奸恶之辈。
只是皇帝太重情,当年锦城王为了救他,伤了身子,子嗣艰难,只得了一儿一女,皇帝看在锦城王的面子上,宣宁犯下的混账事才被轻轻放下。
可怜了那个花一般的姑娘。
大长公主的声音缓了缓,“你又是怎么惹上她的。”
阮玉薇老实回答,“因为大理寺的陆大人。”
“大理寺?”大长公主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一旁的丫鬟提醒道,“是冠军侯府陆侯爷家的三子,顾太傅的外孙,陆让。”
“又是他。”一张冷清的脸在大长公主的脑海一闪而过,广阳伯家的那个丫头不就是因为赞了那个陆让一句惹上的祸事,
阮玉薇踌躇了一下,才继续道,“陆大人和宣宁郡主的事情本不该民女掺和,但民女属实无辜,宣宁郡主不能爱而不得,便拿民女的性命撒气。”
“若不是李世子的相助,今日,民女恐怕已经是郊外的一具无名女尸了。”
福荣大长公主抿紧了唇,“去年本宫就已经说了,宣宁若不严惩,迟早是祸患!”
“芷兰,把我的玉令给她。”
一直候在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芷兰都忍不住讶异,大长公主真的要庇护这个才见了一面的女子。
“是。”
芷兰转回了内室,顷刻,取了一块质地通透的羊脂玉。
阮玉薇接过玉的时候,都不敢相信,竟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大长公主的玉令。
大长公主,“行了,你回去吧。”
阮玉薇刚准备的一肚子话,又瞬间憋了回去,“是,民女告退。”
芷兰瞧着人走远后,才抬手捏上大长公主的肩,“老祖宗,这女子显然心思不纯,您还给她玉令。”
大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人有私心,无可厚非,若不是看在小福的面子上,我怎会见她。”
“更何况,宣宁确实不像话,她害了这么多人,还嫌不够,再不管管,又要添多少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