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莲莲见父亲为了自己向一个乡下丫头片子道歉,还要陪这么多银子,内心充满了耻辱和怨恨:“爹,凭什么给这贱人认错啊,是她害了唐公子,县太爷,您怎么不抓她去坐牢,她才是杀人凶手!”
不知死活的家伙,不识时务,认不清形势!
小寒摇了摇头,面上却云淡风轻:“高小姐说我是杀人凶手,请拿出人证物证来,否则我告你诽谤噢!诽谤你不懂吧?就是说你是诬告。本来嘛,你众目睽睽之下持刀行凶,影响极其恶劣,是要坐五年牢的,现在罪加一等,要坐六年了。等你出来都是二十一岁的大姑娘了!呵呵!”
小寒笑得很邪恶:“不知,到时还有谁家敢娶你呢?不过,即便是现在,出了今天这样的事,谁又敢娶一个‘母老虎’回来呢?”
“贱人,你好毒的心肠!我要杀了你!”高莲莲听她咒自己嫁不出去,还骂自己是“母老虎”,顿时暴怒起来,双手一推,把她推倒在地,就要去掐她的脖子。小寒也不是吃素的,两腿顺势屈起,然后用力一蹬,便狠狠地踹在她胸前,把她踹倒在地。高莲莲倒在地上,只觉得胸口疼痛,“哎哟”叫唤起来。
“小寒!”陈氏等人大急,惊叫出声,连忙把她扶起来。
“莲儿!”高仁和急忙过去扶住自己的女儿,想骂林小寒却又骂不出口,毕竟是女儿先动手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这时候,突然冲进来一个着装华丽的妇人,抱着高莲莲哭喊起来。她目光如刀一般刺着林小寒,“你这个贱人,竟敢伤我女儿!”
原来这个妇人正是宁氏,她因不放心女儿,不愿在家坐等消息,但又不好抛头露面上公堂,便在公堂外悄悄看着。刚才的审案经过她都看在眼里。听到小寒说没人敢娶自己女儿时,就忍不住要冲出来大骂。却没想到慢了一步,女儿突然出手却反被踹倒,看着平日娇生惯养的女儿却被一个野蛮的村姑殴打。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陈氏本来正抱着小寒关切地询问她有没有事,却听到宁氏骂自己女儿。隐忍已久的怒气爆发了,大吼一声:“贱人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女儿”宁氏手一指林小寒。
“哈哈哈!”小寒和陈氏同时大笑起来,接着春分和立夏、韩桂宁、何牧也都笑起来。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不知他们为何被骂了还笑。
“莫非是疯了不成?一群疯子!”宁氏讽刺道。
小寒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我娘刚才问‘贱人骂谁’,你回答了,所以你承认自己是贱人了!哈哈!”
宁氏大怒,正要开口骂。却听见一声大喝:“都给我住口!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再吵的话,每人打十大板!”
原来是朱铭,他见几个女人在公堂上吵吵嚷嚷,公堂外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他怒了,这些人也太不把他这个县太爷放在眼里了。所以又一次使祭出了法宝——惊堂木。
众人立马噤声,朱铭满意了,咳了一声,缓声问道:“高莲莲,你可知罪?”
高莲莲脖子一梗:“我没罪,我说了,是她自己往刀上撞的,最多我给她赔医药费罢了。我爹不是说给她赔二百两银子吗,便宜她了。像这点小伤,十两银子都足够了!”
高莲莲轻蔑地说。语气像是打发要饭的叫花子。
“莲儿,别瞎说!”高仁和忙制止她。
一直沉默的韩桂宁开口了:“大人,在下有话说。”
“请讲!”朱铭颔首道。
“在下听高小姐的意思,如果我也在她的脖子上划一刀。伤口深浅和林姑娘一样,然后再给高小姐二百两银子就可以了。不知高小姐认为可否?”
“这,她怎能和本小姐相提并论!本小姐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高莲莲高傲地说。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高小姐的身份莫非贵过王侯?”韩桂宁不轻不重地答道。
“我……”高莲莲说不下去了。
高仁和忙道:“韩公子息怒,小女言行无状。还望各位见谅!”
然后望着小寒道:“我们是诚挚地向林姑娘道歉的,另外,我们再补偿你五百两银子,只求林姑娘能够原谅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