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回又用了一些,可是也不敢多用,生怕再吐了难受,又待了一会儿,飞燕伺候李雁回就寝。
“夫人,今儿奴婢就在床下守夜,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奴婢说啊。国公爷回来了,指不定怎么样的高兴呢!”飞燕帮着李雁回盖好了云丝被说。
“我那就这么娇贵了,不就是怀个孕嘛,你们不用那么紧张,弄得我都紧张起来了。”李雁回是觉得她们紧张过度了。
“夫人,这可是咱们国公府的第一位小主子,怎么能不重视呢,奴婢把这帘子放下,保证不吵着您了,睡吧!”
飞燕把两层纱帘放下,给李雁回一个安全的空间,自己拿了小被子守在床边儿打盹儿,只要李雁回一有异动,她马上就能发现。
府里知道夫人怀了身孕是一片喜气,下人们也跟着高兴,卫珣还不知道自己就快当爹了呢,正在安排部署,决定一举将北元赶出至少二百里,重重地挫伤北元的锐气,消耗他们的战斗力。
“将军,属下等都明白了,这就下去部署,两刻钟之后出发。”卫珣手下的副将说。
“嗯,下去准备吧。经此一役,我看北元还如何嚣张!”卫珣的脸上都是肃杀之气,完全没有陪着李雁回吃饭睡觉时候的脉脉温情。
“是,将军!”众将官齐声喝到,士气那是足足的。
这一晚,李雁回睡得踏实,飞燕不时地看向床里,刘嬷嬷对着大长公主和卫大将军的灵位念了一晚上的经,百里之外是一片血腥的战斗。
直到金鸡报晓,天光放亮战斗才结束,一身是伤的阿古利达远远地望着原来王庭的地方,说了一句,“走吧!”轻提缰绳,带着几千残兵败将,还有哭爹喊娘的北元百姓,撤到了更北的地方。
“将军,这次我们攻打北元大获全胜,缴获牲畜物资无数,占领了北元肥美的草场,俘获了不少北元的好马,咱们是不是也能培育大黎自己的战马了?”卫珣手下的一员副将脸上还带着血痕,丝毫不见疲惫。
“嗯,这次大家作战勇猛,不畏强敌,本将军甚慰,先整顿军务,战利品还是老规矩,过两天犒赏三军,夫人说了,酒没有,肉管够!”打了胜仗,卫珣也高兴。
“是,将军,夫人英明!”
一听肉管够,这些将军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说起来卫珣手下的士兵吃的算是不错的了,怎么说也都能吃饱,饷银也是发的足足,但是要说吃肉管够还做不到,不怪这些当将军的都流口水。
“瞧,你们那点儿出息,得了,都下去各忙各的了,我要回府了,有事儿快马来报!”卫珣抱着自己的头盔离开了中军大帐。
“嘿嘿,瞧瞧咱们将军,多粘着夫人啊,啧啧,到底是小夫妻啊,我们家那口子,最烦我回去了,嘿嘿!”一个大胡子的将军说。
“得了吧,嫂子对你还不好啊,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再说了,咱们夫人是什么人啊,那本事不比男人差,要不咱们凭啥吃的饱饱的,我以后的媳妇儿不用像夫人,咱没那福分,有夫人十分之一,我就满足了。”一个年轻的副将拍了一下大胡子的肩膀儿。
“也是,嘿嘿,也是!”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了,还有不少事儿呢,哪能在这儿闲磕牙呢。
卫珣一身戎装,打马前行,迎着红彤彤的朝阳,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北元人被赶到了更北的地方,终于能给老百姓一个安静祥和的日子了,也替娘子报了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