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好几家牙行呢,李大春直接去了一家叫“吴氏牙行”的小牙行,“这家牙行的主事姓吴,我认识,几次买地卖地的都是从他手里过的,是个不错的人,难得的不黑心,咱们买地找他最靠谱。”
到了牙行门口,把牛寄放在牙行后院,门口的小伙计也认识李大春,知道和自家主事关系不错,给牵到了后头,单独拴着,毕竟这牙行涉及的面比较广,这买卖牲口也是有的。
三个人进了牙行,铺面不大,收拾的很干净,牙行里人不是很多,几个中人正在和各自的客人攀谈。
吴主事看了一眼就看见李大春三个人了,放下手里的烟袋,迎了过来,“哎呦,这不是李老哥吗?有日子没见了,快来快来,坐坐坐。”
这吴主事从来都是笑脸迎人,不管你是来牙行干什么的,都保持着一样的热情,所以这吴氏牙行虽小,在这镇上的名声不错,生意也不错。
“吴兄弟进来可好,老头子我来是找你有事儿啊。”
“李老哥快坐,四儿啊,上茶!”
“看着李老哥红光满面的,这是有生意给我做吧,啊?”吴主事笑着说。
“你今天算是说对了,今天刚买的牛,想在你这买架子牛车,给我找个结实的,样子不挑。你再看看这杏花村附近有没有卖地的。”李大春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李老哥这日子过得红火啊,我给你看看啊。”说着吴主事从柜台里面拿出厚厚的一本册子来。
“嗯,牛车我这还有不少,一会儿我带你去挑挑,这地嘛,现在卖地的不多,我给你找找啊。”吴主事慢慢地翻着。
“嗯,你别说,老哥你这运气不错,在你们杏花村的河边上有一片地,那是镇上大户封家的,挂在我这儿了,一共是十亩的水田,还有八亩旱田,其余的都是些零星一亩两亩的了,比较零碎。”吴主事一边看一边说
“这封家的地我知道,那可都是好地啊,咋要卖呢?”李万峰插了一句嘴,对于附近的地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谁家的,没听说封家要卖地啊。
“啊,这也是这几天才挂到我这儿的,我还没放出风去呢。这封家啊,出了事儿了,这不是新皇登基嘛,封家京城的亲戚下了牢狱了,还是封家四姑奶奶的男人,这不是急着用钱嘛,把人抽出来最要紧。”
吴主事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是牵扯到之前大将军府的案子了,可是事儿不小啊,不过现在皇帝还是个黄口小儿,朝廷上的事儿啊,都是辅政大人刘大人说了算,据说啊,只要送上二十万两白银,人就没事儿。”
吴主事还往四周看了看,“这不封家不能瞅着啊,之前四姑奶奶的男人可是正二品啊,封家跟着沾了不少光,也算是封家有人情,要不撒手不管了也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这二十万两不是那么好凑的,所以封家不少家产的都卖了,这不还有个绸缎庄要出手呢,大户人家怕沾上晦气,都不肯接手,都多长时间了。”
“都知道现在卖地不合算,不过没办法,缺钱啊,所以才开始卖地了。我这是偷偷跟你说,可别传出去啊!”吴主事悄悄地嘱咐。
李雁回想着朝廷的水还真深呢,看着现在的法令挺亲民的,谁知道内里啥样的,这个将军府不知道是不是卫珣他家呢?李雁回琢磨着。
哎,对了,吴主事说,有个绸缎庄,不知道多大,位置在哪,要是能买下来,不知道能不能改成餐馆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肯定能便宜不少,李雁回心里一动。
“吴叔叔,你说的那个绸缎庄在哪啊?我都没去过呢,很贵很贵的吧?”李雁回装着好奇地问。
“呵呵,孩子小啥都好奇。”李大春摸了摸李雁回的后脑勺。
“小丫头,这绸缎庄啊,要说位置还真不错,就在城南的主街上,二层小楼,挺气派的,人来人往的,是个收入不错的铺子呢,就是贵点,要价一千五百两。”
李雁回听了一吐伸头,把家里家底儿折腾折腾还不够一个边角儿呢,自己算是奢望了。
看着李雁回吐舌头儿的样子,吴主事乐了,还是个小孩子呢,听个稀奇吧,吴主事可是没想到李雁回动过买的心思。
“吴老弟,这封家的地要价多少?”李大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