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慎、罗问、阿泉三人都等在小巷中。
阿泉是这些人里最担心事情能不能顺利进展的人,一见了秦祯回来,就忙上去问道:“祯哥哥,水都送进去了吗?”
清秦祯点了点头,对所有人说道:“送进去了,已经全部灌到善堂的水缸里了。”
罗问得意道:“你们放心吧,我给的那些迷药,十头牛都可以放到,不管里面有多少打手,只要他们今日喝过善堂里的水,保证今晚能睡上一晚。”
韩慎道:“咱们先去车马行把水车换成马车,遇到城门盘查才好遮掩。”
秦祯点了点头,又出了小巷子,换了一辆马车回来,四人便一直在小巷中等到晚上。
这处小巷是别人家的围墙,也没有开任何的小门,又是一条死巷子,无人来往,倒也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可疑。
天彻底黑下来以后,秦祯又去了送水处的后门,韩慎、罗问与阿泉都跟着一起。
秦祯、韩慎、罗问三人都隐藏在黑暗的阴影里。
阿泉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敲了几下,不一会儿,依然是许伯来开了门。
他打开门,见眼前无人,只有一辆马车,样式普通,车棚磨损得厉害,像是从车马行租来的。
可是良久,车里也没有下来一人,且看车帘也无动静,似乎是一辆空车。
许伯正奇怪怎么有人停了一辆空车在这里,那敲门的是谁?怎么感觉很像是有人在恶作剧?
忽然就听见下方有一个孩子的声音喊道:“许伯。”
许伯低下头去,见居然是阿泉站在那里,吃了一大惊,立马低声紧张地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可他没有等到阿泉的回答,后脑勺上就挨了一棍子,眼前一黑,人立即就晕了过去。
秦祯、罗问、韩慎三人从黑暗里走出来,将晕倒的许伯拖进门后,放在后门处的茅草棚里的唯一的破凳子上,假装人靠着柱子在打盹的假象。
然后,秦祯三人便跟着阿泉,小心地往善堂内院走去。后门太小,马车进不去,便只能停在后门处。
几人进入内院之后,见四下里都静悄悄的,一点人声也无,知道是罗问的迷药起了作用,三人心下放松不少,脚步也快了起来,很快就来到了关押孩子们的房间前。
秦祯打开房门,便见里面两张大通铺,上面各睡了十来个孩子。
秦祯回头看着身后的阿泉,指着床上的孩子们问道:“你不是说只有十来个孩子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阿泉说道:“我怕说的人数太多,你担心他们吃太多,就不救人了。”
眼看着秦祯的脸色越来越黑,又忙说道:“其实也没多几个,人多一些,给你干活的人也多些不是?”
秦祯简直无语,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多心眼子,再想想自己救回来的人中,便是连罗问,都比自己心眼多,会跟自己谈条件,恐怕自己是脑子最差的一个人了。
可现下不是去计较这些的时候,既然都来了,多少人都得带走,总不能还留下几个。
罗问与韩慎见了这么多孩子,也吃了一惊,韩慎拧眉,说道:“这么多孩子,一辆马车放不下。”
秦祯道:“最近天热,出行的人少了,我光顾的那家车马行的生意也不好,他们通常会晚一点关门,我现在去还能租到马车。”
韩慎听了,取下腰间的荷包,递给秦祯道:“这么晚去租,别人定是猜到我们有急用,恐怕需要多加一些银两。”
秦祯看了看韩慎的荷包,她知道这里面是自己最近硬要塞给他的一点钱。
她愣了一下,原本以为为了月月,她说韩云屹的几句,他还跟自己来救人不过是心不甘情不愿,可他却愿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一点钱给她用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