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阑尾炎?
还真是痛的要死。她不想再回忆那种痛,只佩服那些曾经历这种问题的人。
不过为了急性阑尾炎回上海,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
她闭了眼睛,轻轻抿嘴,嘴唇有些发干,嗯……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身体太虚弱,她莫名地有些感伤和恐惧。
怕离开他。
时宜啊时宜,你越来越娇气了。
她暗暗鄙夷自己,却仍旧被什么诱惑着,轻声叫他:“周生辰?”
“嗯。”他俯身过来,离得近些,让她说话可以省力些。
眉眼真干净。
时宜仔细看他:“我……告诉你个秘密。”
“说吧。”他的声音略低,很平稳。
“我上辈子死后,”她轻声说着,略微停顿了几秒,“没喝过孟婆汤。”
也不知道,他能否听懂什么是孟婆汤。
他微微笑起来:“在地府?”
她笑,他真好,还知道配合自己:“是啊。”
他嗯了一声:“那么,那个老婆婆放过你了?”
时宜微微蹙眉,她在回忆,可是记不清了:“是啊,可能因为……我没做过坏事。”
他忍俊不禁:“那我一定做过坏事,所以,被迫喝了?”
“不是,”她有那么一瞬认真,很快就放松下来,怕让他觉得奇怪,“你很好。”
“我很好?”
“嗯。”
很好很好,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他低声问:“你知道我?”
“是啊,”她轻轻笑著,“上辈子,我认识你。”
她看着他。
我认识你,也会遗憾你不再记得我。
但没关系,我一直记得你。
周生辰仍旧俯身看着她,直到她闭上眼睛,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他渐渐进入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客观的思考模式。
他记忆力很好,仍旧记得自己怎么听着医生说她脱离危险,而自己又是如何走下二楼。林叔以最简洁的方式,告诉他时宜的突发情况。
毒性不大,古旧成分。长久侵蚀才是最致命的伤害。
是什么诱发?一盏茶,或者是一炷香,或者是精致茶点,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