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今天挺奇怪的,一来,是李小开和小平突然越过我跑到我老家去,二来,是王浩对此表现出来的淡定从容。
他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我们的事儿再次暴露。
当然,这也就是成年人所谓的“装眼瞎”吧?
李小开和他想法一样,所以在我和小平说家里有人过来不方便后,一整天他们都没出现在附近。
这也印证了大众说的“事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就像我和王浩一样,不仅不会回头,而且我感觉自已已经一点一点开始沉沦。沉沦在和他的每一次接触中,沉沦在他陪伴在我们身边的每一天每一秒中。
这种沉沦是令人沉醉又害怕的,却又叫人十分胆大。于是我也很动情的回馈他,抱着他。
一句话突然从我脑海中闪现,于是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我抵着他两边肩膀,看到他两只眼睛中燃得正旺的火苗,问:“你说周五的时候带他过去,也就是这几天都会留在这儿了?那你要待多久?”
王浩眼皮一沉。
一只手撑着身子,另外一只手扒开我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回答哪一个?”
“难道这三个问题不都指向同一个问题?”
我反问。
他是个聪明人,听了就能明白,所以当即他轻笑两声。
只是没回答,把脑袋沉到我的肩膀上,脸贴着枕头。
紧搂着我说:“先干正事儿,其他的有的是时间说。”
我甚至都没有机会反驳。
……
后来连着两三天李小开和小平都没和我们联系,王浩也从不提及任何。
这种清闲又让人身心愉悦的小日子,仿佛也被我摊上,让我和王浩过起来了。
早上我们送小孩去学校,回来要么是在沙发,要么就是在床上度过的。
一开始我还有心想着说帮他做两顿饭,或是和他一起做做饭,看看电视,聊聊天。
但我发现这完全是一种奢求。
到了周五这天早上,我甚至连两个小孩送去学校的事儿都没办法参与。整个人瘫痪了似的黏着床不愿意起。
我只记得王浩在我耳边好像说了一句什么等他回来,潜意识对他回来这个事儿有点儿怕,毕竟还疼。
所以我把他推开,乱七八糟的滚到靠墙那边,扯被子把头蒙上。
我好像听到他笑。
我都想找他报仇,打他几下的。但眼皮子怎么都不听话,厚重得很,根本睁不开。
我又被拉入梦境中。
后来是一道电话声把我给吵醒的,我十分不爽的踢开被子,心里骂了一句是哪个鬼啊!
翻身夹着被子找手机。
这一看是陈珊的电话号码。她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有点不想接。那天我和她当着她婆婆和孩子的面就已经断了。
我是真不愿意再给自已找麻烦,也不想让她处于一种更加被动的状态。
可又害怕她当真有什么事儿。
反正我也没在家,她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就接一接呗,看看她要说什么。
带着这种想法,我接听了电话。
没想到她是问我:“小梅,你搬到街上去住了吗?”
我听到这儿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不少。但我并没有坐起来,而是继续换个姿势,对着墙壁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