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姓刘的。”外婆咬牙切齿地说,“不是他非要触那个霉头,能出那么多事吗?那么多人劝都不听,结果后来家里经常闹邪事。”
“姥姥,闹邪事?闹什么邪事?”我问道。
姥姥语重心长地说:“就是经常闹鬼,我听你妈妈说,她经常夜里梦到鬼欺负她。后来怀上你了,怀胎十五个月才把你生下来,我可怜的孩子啊,刚生下来就被当作妖怪扔了。这些不长眼的!我外孙哪像妖怪了?这么俊朗的后生,十里八乡也稀有。”
“什么?怀胎十五个月?不是都怀胎十月吗?妈妈竟然怀胎十五个月?”我诧异地问道。
“是啊,就是怀了十五个月。怀十个月的时候,去医院看,没有临盆的征兆,医生就让你妈回家再等几天。就这样,一直等到十五个月。你妈妈临产时,还没有来及去医院,就在家找接生婆接生的,那接生婆当时就……”奶奶停顿了一下,留下半句话,咽进了肚子,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
怀胎十月已经很受罪了,何况怀十五月。
此时我想到在野猪沟山口土地庙看到的王翠芸的诉案,上面写着她出嫁时,遇到出殡的队伍,丈夫和对方发生一些争执,然后阴魂在她睡梦里欺负她,原来那个王翠芸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姥姥,我妈妈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哎,”我姥姥又叹一口气,“你妈妈离婚后,回来住了一段时间,这里的人经常乱嚼舌头,你妈妈心情也不好,时常会跟我们发发脾气。有一天,你姥爷说她几句,就离家出走了。后来有人在贤安市见过你妈妈,我就让你舅舅去贤安市寻她,结果石沉大海,怎么也找不到。哎,一直都没有音信。”
听外婆这么说,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和外公外婆聊了半天话,天色已晚,我告别二老,起身离开。
出了王庄,在回大路的山路上,前面出现十来个人。我预感这些人绝不是善茬,肯定是冲我来的,心中警惕起来。我内紧外松,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那十来个人刚走到我身边,突然两个人走到我身后,我感觉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又有两只手已经抓住我的双手了。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把我拿下。
他们哪知道我早有防备,我双肩发力一摇,将他们双手摇脱,双手一绕,反而抓住他们的手,一用力,将他们摔在地上。
其他人见我有所防备,立即取出短刀、铁棍向我进攻。
他们大约有十几个人,每人手持短刀或铁棍,如饿狼般凶狠地朝我扑了过来。而我修炼了心力诀,又炼化了蟒仙妖丹,以我现在的实力,普通人数个甚至七八个都绝不是我的敌手。但面对这样一群凶狠的亡命之徒,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眼前十几个人明显不同于常人,从矫健的身形和灵活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武道高手!加上手持各式兵器,向后默契配合,整体战斗力更是不容小觑!
经过长时间激烈交战,我发现自已始终处于下风。无奈对方人多势众、配合默契,我只有选择逃跑,保命要紧。于是我瞅准时机转身便逃之夭夭。
天色渐黑,他们打开强光手电紧紧追赶。
我没有手电,在山路上跑的很艰难,好在我在有天眼,在黑夜依旧能看的很清。再者,我在山里长大,从小跟着爸爸到山里打猎、砍柴,跑山路很有经验,再着有《心力诀》加持,即使高低不平的山路让我脚蹬空,也能如履平地。
我前面跑,他们后面紧追不舍。我甩不掉他们,他们也追不上我,如此僵持着赛跑,翻过几座山,不知道跑了多久。
跑到一个山谷,这个地方我有印象,我小时和爸爸曾经来这里打过猎,山谷里有个义庄,据说是清朝建设的。
我小时好奇,和爸爸打猎看见过这个义庄,我要爸爸带我进义庄玩,我爸爸和我说过,这个义庄经常闹鬼,白天都没有人敢进去,又说了一些在义庄里发生的恐怖故事,于是我吓得再也不敢提要进义庄了。
当然,义庄闹鬼只是传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些人紧追不舍。
我灵机一动,这个义庄不正是我的藏身之处吗?俗话说:宁住荒坟,不宿古庙。这义庄可以说是最佳的藏身之所,又有多少人有胆量来这个恐怖的地方?
于是我向义庄跑去。
到了义庄门口,我心中很忐忑,进还是不进?进去的话,里面会不会出现龇牙咧嘴的恶鬼?会不会有幽冥帝君的爪牙在里面等着缉拿我?不进的话,如何摆脱那些人的追捕呢?
那些强光手电越来越近了,不能在犹豫了,我立即推开义庄大门。义庄大门虚掩着的,“咯嗞”一声,门开了,义庄里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臭味。阴冷阴冷的,温度似乎低了几度。
我打了个冷战,赶紧把门关上,并上了门闩。我似乎能感觉很多奇怪的眼睛盯着我,心里害怕极了。
“你是谁?”这时一阵阴恻恻、毛骨悚然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浑身一颤,脊梁骨上涌起一股的寒意。我不敢回头张望,因为心里非常清楚:一旦转动脑袋,就会把肩上那团阳火给吹灭了。阳火一灭,等待我的只有被恶鬼蹂躏的命运了。
此刻,我心中默念心力诀,以我目前的修为境界,拿捏普通的小鬼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那个诡异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终于看清了眼前这鬼的真面目!一只身着青色对襟长衫的鬼魂,面容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呆滞,正毫无表情地凝视着我。
“有人要害我,我到贵宝地躲一下,有所冒犯,还请见谅。”我拱手作揖,胆颤心惊的回答。
这时,那鬼咧开嘴笑道:“咦,我见过你。”露出一嘴黄色牙齿,非常恶心。
“啊,怎么可能?我从没来过。”我不解地说。
这时,强光手电从义庄的门缝照了进来,很快那群人到了义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