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早已布置好的“片场”中,丫丫带着满身金饰,身披数斤重的霞帔,躺在雕花大床上“沉沉”的睡去。
那边见迎亲队伍已经抵达,佟妈妈回屋喊人,见状只能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嫁人呢,精神着点!”
网络上的中式婚礼很多,但大部分都只是换身古装,然后找个司仪念一些半文不白的台词,然后加几个古代的小游戏,弄点各种朝代习俗的大杂烩——然后婚庆公司就可以收钱了。
就这种流程和段子,陈燔一下午能写七段!
他的仪式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主要流程严谨就行。
丫丫今天一早就去了‘娘家’候着,陈燔则是在出门前先拜过曾祖父曾祖母的相片,这叫祭祖,到达指定的出发地后,提上事先准备好的一只大鹅,再放上一串鞭炮,然后就带着迎亲的队伍出发。
另一边,丫丫终于坚强的醒来,然后任由化妆师给自己戴上凤冠,铺好盖头。外面则准备好了招待迎亲队伍的点心。按着每地的习俗不同,点心也是五花八门。陈燔老家的常见吃食是糖水煮鸡蛋,有时候会放些干桂圆进去一起煮。对了,有地方管这做法叫荷包蛋,陈燔老家这边煎鸡蛋才是荷包蛋——列位,看小说涨知识吧?He~tui!
接亲的队伍进门前,照例得有小孩子堵门。不过丫丫来的亲戚有限,适龄儿童更少,只能请陈燔家的几个熊孩子客串,其中就当初要和人决斗抢女人的小表弟。不过这会他倒是挺乖,原因也简单,人已经上小学了,自觉眼界不能太狭隘——区区一个佟俪娅,嫁了就嫁了,反正还有一堆女明星等着自己去娶。。。。。。
陈燔撒完糖果又撒了一圈币,顺利脱身,成功的吃上了鸡蛋,顺利的把新娘迎回了花轿。
佟妈妈和佟爸爸又返回屋内,继续和陈燔的爸妈研究商量着什么。按说,这天上午的亲迎部分,不用陈父陈母参与,完全可以在家补个觉。但别忘了,陈燔是打着宣扬传统文化的幌子,所以他们还有拍摄任务要完成。按着传统的中式婚礼,讲究六礼,分别名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
这五个步骤,都交给了韩言去拍,不用全过程,就设计了几幕镜头,意思下就得。眼下他正在和几个老人讲戏安排走位什么。
丫丫的父母精神头很不错,昨晚他们在酒店各自睡得久挺踏实。。。。。。小女儿终于嫁人,万事也不用自己操心,安心的很。
相比之下,陈父陈母多少显得有些憔悴,虽然也兴奋,但心理掩盖不住生理,多少还是有些疲意。不过没关系,现场有专业的化妆师和灯光师,别说镜头前看不出来,就算是现场也没几个人能看出这是一对熬了一整晚的老俩口。
。。。。。。
陈燔穿着定制的大红汉服,胸口绑着大红花,往高头大马一骑就顶在顶在队伍的最前边。他虽然也是一宿没睡,但身板依旧笔挺。
在他身后是舞狮队、锣鼓队,然后就是新娘花轿。这花轿也大有来头,乃是民国万工轿
的复制品。
在后面就是延绵漫长的送嫁队伍,一群专业的群演各自担着各种嫁妆,琳琅满目,囊括了衣、鞋、住、行、婚、桑、绫、罗、农、工各色器物。且人人都是披红挂彩,真就做到了了延绵十里,尽皆朱红。
马上就满28周岁的青年看了眼身后的队伍,满面红光,又扭头自由的驾驭着白马,还不忘握着缰绳冲着围观群众抱拳致意——他最近苦练了一段骑术,奔马还不行,但有马夫牵引的情况下做点别的动作可一点都没问题了。
“妈的,我怎么感觉这小子更帅了!”宁皓看看镜头,明贬实褒。
身边的路杨琢磨了一会儿,回道:“可能,是他学会了骑马的缘故?”
俩导演又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对方拉低了导演界的平均颜值。
“骑个马,有什么帅不帅的,我也学会了!”黄勃忽然探头探脑,硬是加入了俩导演的讨论之中。
“你?”宁皓愣了愣,又乐了,颜值焦虑瞬间清零,
“我说,你等北京那场就得了,还专门请假过来干啥?”
“我?我是他俩的大媒啊,自然两场都得参加!”勃哥挺挺胸,秀了下胸口的佩花,“想当年,要不是我给人捅破窗户纸,这大好小伙还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小姑娘呢!”
“你说反了吧?要我说呀,丫丫无论是嫁给了谁,都便宜别人了才对!”开口反驳的人是闫婗,她和张橹一正好在横店拍戏(不是同一部),趁着国庆节拍摄任务轻,就近跑来了这边。
张橹一表示赞同:“婗姐说得对,现在网上有两大夺妻之恨,说是‘挺烦’人的,其中这个‘烦’,说得就是陈燔。。。。。。”
“喔,这我知道,‘挺’是小赵么,我见过他俩在网上互动来着!”勃哥眼珠子转了一转,心说除非他那天仙同学也嫁人,否则这俩国民情敌的地位简直不可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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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男主角搞什么鬼?你骑着马还敢玩手机?给我揣回兜里去。。。。。。不对,谁去把他手机给我没收喽!”宁皓忽然拿着大喇叭嚷嚷一句。
张橹一憋着笑,快步跑到队伍最前头把手机从一脸尴尬的陈燔手里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