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路上,曾替郑颢解蛊毒的乌基朗达,用僚子部的方法,替他控制了体内的血蚁,巫师一时间无法控制血蚁,便信了他“蛊毒已除”的话。
最后就是利用他们的疏忽,才能让朗达帮助他将血蚁转移到奋珠祖咋的身上。
没有了蛊毒的桎梏,崔瑾昀靠着阿景恒则传给他的半本神书,加上自家祖师爷在《千金方》里记载的毒经、师兄炼丹时发明的稀奇古怪的玩意,打败了巫师,以神主衣钵传人的身份,当上了乌撒部的巫师。
亲眼目睹他“巫术”的人,简直大开眼界,乌撒部更是将他的“巫术”奉为正宗。
直到王命到达乌撒部,命巫师、巫医前去接任祭司和宫廷巫医的职务,他便带着族人,踏上了与郑颢汇合的路。
寥寥数语,哪里能道得尽他一路波澜。?只有李雪晴才与他共同经历了所有艰辛。
他指指旁边流淌的河水说:“你看,那是什么?”
李雪晴转头去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再转头回来想问他,猝不及防面前出现了一束漂亮的射干花。
“好漂亮!”雪晴又惊又喜。
“咳咳。。。。。。那个《千金方》里怎么写的?射干有什么医疗效用,你背一遍我听听。”
“哦。射干,清热去火、化痰利咽、解毒消结、活血化瘀,以根入药。”
“嗯,背的不错。”崔瑾昀似笑非笑的补充到:“花既然没什么用,你就留着看吧。”
雪晴:。。。。。。
吊脚竹楼得到了这些长安来的公子、娘子们的一致好评,加上明天要送亲,大家嘻嘻哈哈准备着,半宿都睡不着觉。
领地里有多轻松,郑颢那边就有多紧张。
第二天一早,迎亲的队伍就出发了。
在几辆拉聘礼箱子的牛车当中,那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尤其显眼。
马车旁边只有阿哲和阿砚两人,其余人都跟在马车后面,包括马褡袋里放着弓箭的郑颢。
“郎君,我们已经出城了。”阿哲对马车里的张彦希说。
出了东门,很快他们就走上了一条环绕洱海的官道。一边是水面广阔、波光粼粼的洱海,一边是起伏的土坡密林。
蓝天白云倒映在水面上,让人心底向来到天堂般干净。
可这几个男人,没一个有心情看风景。
张夔闭着眼睛,随着马的步伐一晃一晃的,似是闭目养神,突然,他睁眼往左前方的土坡上一指,说到:
“有人!”
果然,土坡上射出箭雨,只比他们拔剑的速度慢了一步。这一步,就是天差地别。
箭过之后,林子里埋伏的人冲出来,才发现这接亲的队伍竟然全副武装,除了马车蓬上插着两支箭,其余的人没有一个伤亡。
“留两个活口,其余的,杀!”
郑颢的箭又狠又准,他们用的是天朝的角弓,杀伤力比南诏的桑木螟弓更大。
最后往林子里跑得那一个,也被他一件射倒。
“等等!”
阿砚这两个字叫晚了,郎君的箭已经射了出去。怎么了?刚才不是见他们活捉了三个?
“郎君,被捉住的都服毒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