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下定决心,跑到剧组的道具仓库里,找仓管借了一条三指粗的麻绳。
仓管不解地问:“你借这玩意干嘛?”
“我这不是演上吊吗?”洛南把麻绳盘好夹在腋下,“拿它练练手感。”
仓管:“哦,原来是这样……等会!什么?”
告别凌乱的仓管,洛南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租的小旅馆。
自从离开《家人侠》的剧组后,他也退掉了高档酒店的房间,另外掏钱租了一间便宜的旅馆。
旅馆距离横店非常近,占据天时地利,大多数跑戏的群演都住在这里。
洛南隔壁就住着一对夫妻群演,接路人吻戏特别占优势,专业演情侣、夫妻等角色,在横店待了差不多有七年了。
旅馆价格也算便宜,90一天。
主要的问题是他的房间正好在顶层拐角处,房间的屋顶是斜着的。
而且斜顶斜得非常不规则,一边是30度角一边是47度角。
厕所的马桶位于拐角的低点,起身冲马桶时有一定几率撞到脑壳,一阵昏迷重新坐回马桶上。
“什么破房间,连个上吊的地方都没有。”
洛南拿着麻绳在屋内试了半天,不由得发出一声吐槽。
他也尝试过借隔壁邻居的房间一用,但他们听说洛南是来练习上吊的,马上把门给关上了。
还上了两道锁。
洛南回到屋里忙碌半天,最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厕所的化妆镜下有一条毛巾架,是用钉子打进墙里,说明它足够结实。”
“我只需要把麻绳绑在毛巾架上,然后打一个松紧结,把脖子套进去,最后努力往地上坐,借助自身的体重就能轻轻松松把自己吊死。”
“为了防止自己挣扎,把双手也要捆上。”
洛南反复观摩即将作案的现场,对自己的想法非常满意。
“我真是太聪明了!”
在洛南琢磨怎么上吊的时候,窗外的日头西斜,残阳收尽最后一丝余晖。
沉重的暮色如同遮盖天地的席被,拉过万物的头顶。
而夜幕之下,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生物蠢蠢欲动,露出了闪烁邪恶光辉的爪牙。
阿左也是其中一员。
他是一名小偷,专门潜伏在横店演员入住的酒店附近。
长期的蹲守,令他早已摸清了这些演员的作息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