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一时嘴快,与嫡亲姐姐生了嫌隙。
这些年,他致力于修复姐弟情。
不仅因为血缘羁绊,也因为渐渐长大的外甥在仕途上混得越来越好。
为了大局着想,荣亲王府自然不敢与之交恶。
想通这层利害关系,荣亲王的态度也就明朗起来。
“的确是本王疏于管教,让爵儿还有姜二公子看了笑话。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就当她们是小孩子之间在闹矛盾,一笔勾销吧。”
荣亲王也不是傻的,当然看出吃亏的是容屿和秦悠悠。
而被凤西爵护在身后的那黑脸婢女,活蹦乱跳的根本就没受一点伤。
凤西爵先声夺人讨公道,要的就是他的态度。
凤西爵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今天是四舅生辰,您的面子我岂会不给。四舅说一笔勾销,那便一笔勾销吧。”
冲旁边看热闹的姜叙白点了点头,才对姜岁欢说:“走。”
于是,众人眼睁睁看着惹下滔天大祸的姜岁欢,就这么被凤西爵给领走了。
秦悠悠此刻的心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无比。
她眼巴巴看向姜叙白,“二公子,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
姜叙白收回落在姜岁欢背影上的视线,“荣亲王都发了话,你又待如何?”
“我……”
秦悠悠委屈极了。
没想到精心设计一场,到头来吃亏倒霉的竟是她自己。
姜叙白无心留在此处徒增厌烦,便冲荣亲王拱了拱手,“国子监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走一步。”
荣亲王连忙吩咐小厮,“送姜二公子。”
直到目送对方离开,荣亲王才低声斥责秦悠悠,“你惹谁不好,偏去惹祈郡王那颗煞星。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把当年他抽你鞭子的事情给忘了?”
秦悠悠被骂得不敢吭声。
秦朝朝脸上都是幸灾乐祸,“敢惹我表哥,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烦。”
秦沐泽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旁拱火,“还是鞭子抽得少了。”
荣亲王瞪了亲生儿女一眼,“你们两个快闭嘴吧。”
坐进马车,凤西爵故作威严地对姜岁欢发难,“今日玩得开心么?”
姜岁欢故作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凤西爵在她额头轻戳一记,“明明扮作婢女模样,还在荣亲王府大耍神威,你是存了心思给你主子找麻烦吧?”
姜岁欢拍开他的手,“你是谁主子?”
凤西爵反问:“难道不是你主子?别忘了一天之约还没结束,你现在还是我的婢女。”
“说起来,你嘤嘤嘤寻求主子保护的样子还挺有趣。”
“吃准了我不会对你放任不管,才敢在荣亲王府为所欲为吧?”
姜岁欢没好气地说:“那两个蠢货不但诋毁我四哥的人品,还说四哥是奸佞之辈,难道他们不该揍吗?”
凤西爵纵容地点点头,“嗯,该揍!”
姜岁欢忽然问:“七哥,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凤西爵问:“这话怎么说?”
“你对那位二公子似乎有所忌惮。”
“你说丞相府的姜二?”
姜岁欢:“……”
那么清尘绝丽如谪仙般的男子,到了凤西爵口中,竟然变成了俗气的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