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瞬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右边甚至有几颗牙齿松动,她抬眸惊恐的看向徐鼎诚,忍不住开口,“夫君?”
徐鼎诚欺身而上,边撕扯林璨衣裳边压低声音嘶吼,“贱人,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林家,陛下怎么可能容忍太子舅家过分强悍?”
他无视呕出一口鲜血的林璨,边对林璨拳打脚踢边骂,“贱人,都是你,都因你是林家人,有了林无悔,皇帝怎么可能再重用我徐鼎诚。贱人,贱人,你就是个肮脏下贱货,贱人,臭婊子……”
林璨惊恐看着满眼猩红的徐鼎诚,不可置信听着耳边压低声音的咒骂。
她忍着剧痛咬紧牙关,被自己夫君施暴,她竟然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她侧卧着紧紧护住头。
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林璨感觉自己快要痛死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殴打终于停止。
林璨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马车门已被打开。
林璨混乱的神智这才清醒,她惊恐看向马车门,迎面看到了贴身伺候自己的两个大丫鬟。
那两个大丫鬟看到她这幅狼狈模样,什么都未说,只从茶壶了倒了些温水帮她擦洗脸上血迹。
木着脸一言不发给她换了干净衣裳,又将人扶起重新为她梳头。
徐鼎诚打林璨那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气,如今她半边脸已肿的很高。
无奈,两个丫鬟只好找了马车里备好的幂篱给她带上。
白纱掩住面容的那一刻,林璨才敢默默流泪,是了,如今她身边的大丫鬟都是徐鼎诚安排的。
出嫁时林家的陪嫁丫鬟下人,全部都被徐鼎诚和她婆母找由头打发走了。
林璨此时终于有种孤立无援之感,若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们在这里。
会为她哭两声的吧?
还未缓过情绪,马车已停在徐府大门口,林璨耳畔想起冷冰冰的声音,“夫人,到了。你可别再哭了让外人看笑话,何况今日还有宫里的人跟着。”
今日还有宫里的人跟着,丫鬟都知道的道理徐鼎诚不知道吗?
林璨闭了闭眼,掀开幂篱让丫鬟帮她收拾好仪容,这才忍着浑身剧痛下了马车。
此时,康嬷嬷已带着大花等在马车外,见林璨带着幂篱下来,康嬷嬷眉头皱了皱。
随即看向林璨衣裙,虽说同她进宫时穿着的衣裳颜色一致,可花纹的细微差别逃不过康嬷嬷的眼睛。
加上林璨走路时的怪异姿势……
康嬷嬷没有亲人,自小在林家长大,她在林家从小学习医术尤擅女子病症。
只看林璨行了几步路,她便看出她的不对劲。
立刻跟顺意耳语几句,顺意依然面无表情,但临走之前深深看了眼徐鼎诚。
凤栖宫,大花离开后皇后就接到了林游的信。
看过信后,皇后久久无言,明德帝看皇后面有愁容立刻来哄,皇后将信递给她。
明德帝接过信细看,片刻后才说,“允儿锄强扶弱是好事。”
他偷偷看了眼皇后脸色,鼓起勇气问,“可那孩子为何要出走?他,他可是大夏太子,”他声音在皇后越来越冷的脸色中低了下来,“大夏唯一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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