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的对面,和心理评估师一起的专员忍不住扭开脸,显然已经无法直视发生在他眼前的这场对话了!
“砰!”
审讯专员一拍桌子,不再客气地说道:“项灵熙!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什么让你选择了精心构想出这样一个谎言,去欺骗外交部的相关人员?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你去做这样的事?”
原本已经很是入戏的项灵熙被吓了一跳,可还没等她稳下心神来好好应对这样的问话,坐在审讯专员旁边的心理评估师就已经十分不满地看向他,对他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并压着声音十分不满地说道:
“我才刚刚和她建立了信任和联系,让她打开了心防!你不能在这种时候吓到她。”
显然,审讯专员和心理评估师之间发生了争吵,他们两个都想要把这场问话引入到自己的专业范畴。审讯专员觉得他根本就无法理解项灵熙说的鬼话,并且也认为项灵熙说的的确就是编出来糊弄人的鬼话。而心理评估师则认为,是审讯专员对心理学的不敬畏才会导致他不相信真的妄想症患者的确会这样。
审讯专员:“那你到底弄明白了没有,她脑袋到底有病没病?”
心理评估师:“你连话都不让她说完整了,我怎么能知道?”
审讯专员:“搞了半天你连她脑袋有病没病都不知道,就陪她说了那么久的糊话?”
心理评估师:“难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随着审讯专员和心理评估师的你来我往,项灵熙的目光不禁在两人的身上落来落去。
她算是明白了,她虽然干出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还险些就上了新闻联播,但上头却是在对她进行了一番调查之后觉得她的危害性并没有那么强,不然国安局怎么会派出两个业务水平如此寒碜的专员过来对她进行问话呢?
可项灵熙才要稍稍放下心来,就听到那名让她还挺喜欢的心理评估师说出了这样残忍的话语:
“我这是在配合你们啊,难道你连这点情都不领?不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我手上的这份评估记录总是真的吧?现在我必须得弄明白,她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情况。如果只是妄想症,那就不能把她关进精神病院,但如果还有一点别的,把她送进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到时候我们手上就有两套方案了啊。”
听到了这番话语的项灵熙眼睛都因惊恐而瞪圆了。接着她就听到了心理评估师在和终于满意了的审讯专员一同转头看向她之后,和风细雨一般地对她接着说道:
“罗科曼尼亚总统在十年前救你的时候也叫卢卡。然后呢?你可以接着说,项小姐。”
项灵熙:“…………”
“你怎么知道的?现在外面不是只查得到他穿西装的样子吗?我都已经去外网翻了一圈了也没找到别的劲爆照片。”
“我是雕塑家嘛,昨天新闻出来之后,我去翻了翻他的照片,多翻两张他只穿白衬衫的衣服就够看出来了。”
“我说他这样总是只有穿西装的照片不好。穿西装还穿衬衫拍照片算什么英雄好汉啊,他身为一国总统,还正巧长得那么好看,就应该拍几张穿西装也只穿西装外套还不系扣子的照片,造福我们女同胞啊!”
“对对对,就好像那个德国和美国混血的小提琴演奏家兼作曲家!叫大卫的!他穿西装就不穿里面的那件衬衫。特别时尚,特别好看。”
又是一阵豪放的大笑声响起,躲在角落里干了这杯毒奶的项灵熙到底还是听不下去了!她和助理妹妹短暂作别,这就拿着空杯子上楼了。
虽然前一天晚上她只睡了一个半小时,可是项灵熙现在却觉得自己精神很好,甚至还好得有点过分。
不仅如此,她还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蓬勃的力量此刻正叫嚣着要破体而出!
在面无表情地拿着喝干了热牛奶的玻璃杯去到茶水间,又用力搓洗干净了它之后,项灵熙感觉自己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那股力量还变得更加强大了!强大到让她无法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而那些豪放的大笑声却依旧还从楼梯处不断地由下往上向瀑布逆流一般冲袭上来,其间还不断参杂着诸如“他的那张脸看起来特别性冷淡”、“不,我觉得看他的身材都肯定不会是性冷淡”、“也不知道哪位女同胞试过”“有没有女英雄上网放一点心得体会上来啊”的片断语句。
项灵熙没得办法,只得回自己的办公室拿了耳塞把耳朵塞起来,再顶着那狂风巨浪走到顶楼仓库门口,蹲下来趴地做俯卧撑。
首先是标准式俯卧撑,项灵熙以一种所谓“亲亲宝贝”的控力技巧,让自己的胸。部在俯卧撑撑到最深处时,胸口贴碰地面的力道好像亲吻孩子额头一样轻柔。
在做了二十个标准式俯卧撑之后,即便耳朵里塞着耳塞也依旧能捕捉到那么一点点声音的项灵熙还嫌不够,于是她又把姿势改换为窄距离俯卧撑,让自己的双手在做俯卧撑时两个食指能够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