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不过是个草包,裴樾明来此也不是为了他,他看向文谨言,“余天赐在哪儿?”
“殿下稍等。”文谨言回道。
他在身后的墙面上按了几下,西面忽然出现一道暗门。
三人进入暗门,来到另一番天地,这里仍是一处审讯室,比方才的那间稍小一点。
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坐在阴影里,头脸被黑暗挡住,一个被绑在架子上。
架子上绑着的人不消说,自然是余天赐。
文谨言点燃墙壁上的灯,云开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脸,是顾璟辞。
灯亮后,他立刻站起身,“殿下金安。”
他的声音很嘶哑,比长宁侯的声音还粗粝,发冠不整,眼下一片青黑,嘴边生了一圈胡茬,眼底布满血丝,很明显精力不济。
“起来吧。”裴樾明沉声道。
顾璟辞直起腰,看向三人。
云开垂下目光,不再看他,避免和他对视。
三人的到来同样引起了余天赐的注意。
他看到裴樾明便开始喊冤:“太子殿下,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杀人,你看在我姑姑还有我爹的份儿上,快把我放了吧。”
两间审讯室虽然相连,但隔音很好,余天赐根本不知道长宁侯府遭了大难,庆贵妃也自身难保,如今谁的面子都不管用。
裴樾明什么都没说,径自落座,看向文谨言道:“这案子归你管,你审吧。”
文谨言行礼后落座,云开和顾璟辞站在裴樾明身后。
“余天赐,本官现在问你的话,你必须如实作答。”文谨言沉声开口。
余天赐没有说话,看向文谨言的眼中满是刻毒,
“你认识温清姿吗?”
余天赐矢口否认,“不认识。”
“你胡说,阿姿当年在花朝节献舞,你恰好来到中州,还托知州把她叫走了!你怎么可能没见过她!”站在一旁的顾璟辞忍不住反驳。
文谨言回首厉喝:“噤声!”
顾璟辞胸口起伏不定,握紧拳头道:“是我失言,大人继续。”
文谨言回过头,继续道:“中州知州亲口承认,当年是你让他把温清姿唤上顶楼,你还和温清姿说了话。”
余天赐改口道:“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当年我确实见过一个舞女,但那舞女资质普通,我见过之后就忘了,原来她就是温清姿啊。”
听得余天赐贬低温清姿,顾璟辞气得面色涨红,脖子上泛起青筋,他强行压制住上前打死余天赐的冲动。
文谨言的声音再次响起,“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认识温清姿吗?”
“认识认识。”余天赐道。
“五年前四月十五那日,你在哪儿?”文谨言沉声发问。
“大人,你也说是五年前了!”余天赐拉长声音,“我不知道。”
他还以为自己的爹和姑姑一定能把他救出去,不肯好好配合。
文谨言脸色有些难看。
顾璟辞更是怒不可遏,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云开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