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整个人都有些失控。
“言言。”他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微微颤抖,心脏重重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碾过,把她抱起来,“不要再想了,你最近太累了。”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语气是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柔,“什么都不要想,先休息一下,你现在不清醒。”
话音刚落,就被屋外车子熄火的声音打断。
陆仰止眯起鹰眸,方才还在女人周围萦绕的温柔顷刻间荡然无存,尽数化作沉稳和锋利,“谁?”
宋井也才收回视线,表情却很微妙,压低了声音道:“陆总,那是……军方的车。”
“拦在外面。”陆仰止沉声道,“不准让任何人进来,有什么事,等我出去说。”
唐言蹊在他怀里露出一个笑,“你看,究竟是谁不放过谁?”
不是她不放过他大姐,而是那个女人,不肯放过她。
边说边轻轻拍了拍男人肌肉结实的胸膛,“放我下来,我自己去吧。”
奈何陆仰止根本不打算参考她的意见,见她挣扎也只是面无表情地低斥:“老实点!上去睡觉,从今天开始这些事情跟你都没有关系,你只要好好养身体,其他的都从脑子里扔出去,嗯?”
唐言蹊怔然看着他那英俊的侧脸线条,仿佛坚不可破的铜墙铁壁,不容任何人反驳置喙。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地勾了下唇,“你怎么突然……”
以前的陆仰止虽然也会想着帮她解决问题,但若是她自己不愿意,他从来不会干涉她那部分的决定。
这么霸道强制不留余地,这还是第一次。
男人没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冷冷望了落地窗外的军车一眼,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回了卧室,出门便对守在门口的佣人道:“看好太太,我没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
佣人一头雾水,可是男人话语里的阴沉冷鸷太过慑人,她一时间也只能愣愣点头。
陆仰止整了整衣衫,又这么步履平静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人。
他凤眸轻轻一睐,俊脸上蒙了层不悦的轻霾,低磁的嗓音敲打着所有人的耳膜,将笑未笑,“宋井,我说过,在我出去之前,不准让任何人进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宋井战战兢兢地低头,苦笑,“陆总,我不敢。”
可是门口那人,他更不敢拦。
“行了,少在我面前玩敲山震虎的把戏。”沙发上传来苍劲有力的声音,带着轻微嗤笑和运筹帷幄的气势,“与其和下属撒气,不如自己长点本事,把你爷爷我撵出去!”
陆仰止温淡的眸光在无人可见处多了一抹厉色,表面上却还是风波不起,“爷爷说的哪里话。”
他走到老人面前,淡淡颔首,“是孙儿眼拙,没看出是爷爷您,还以为又是哪里来的乌合之众,胆子大到跑到我这里来兴风作浪。”
老人身旁还站了个年纪比陆仰止长了不少的女人,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仰止,你怎么和爷爷说话呢!”
陆仰止不冷不热地对上她的眼睛,“大姐也来了。”
男人黑眸中有沉鹜的暗涌流过,“正巧,我也有些事要和大姐解决解决。”
陆老爷子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孙儿。
他膝下这么多子孙里,个个翘楚,可若说有经世之才的,也就只剩下老二家里这个陆仰止。
不同于陆仰止的哥哥姐姐们,这个孩子年纪轻轻就知道如何收敛情绪,做事沉稳有度又不失魄力,胸中的格局也开阔,最像年轻时候的他。 而陆仰止成长的速度也着实让他震惊,他生活在四九城,老二陆云搏带着膝下一双儿女生活在榕城,平日里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这个孙儿。偶尔陆仰止忙着出差,甚至连年夜饭都不在家里吃,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