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着身孕,能行吗,孩子重的很。”
“没事,我力气大。”
“那你小心点啊。”
赵小溪接过孩子:“一点不认生啊,谁抱都要。”
赵三娘捏着酸疼的胳膊:“他是不认生,不过晚上睡觉认人,他爹回来,白天要他抱,晚上就不要了。”
“还是乖巧的孩子好带,赵婶,您看他抱着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肩膀上,真招人稀罕。”
“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带孩子有多累,偶尔哄他一下是挺稀罕的,天天哄着他,我有时候也烦的慌。”
做什么都走不开身,必须时刻把孩子带在身边。
“赵婶,他推我脸,想要干什么。”
她笑道:“他要面朝外,看人。”
“还要这样抱啊。”赵小溪让他面朝外,背靠着自己,一手抱着他的肚子,一手托着双腿。
面朝外可高兴了,两条腿蹦来蹦去的。
季温禾笑看着:“小孩子身体就是柔软,抓着自己的脚,还能往嘴里送。”
赵三娘无奈地把他的脚从嘴里拿出来:“晚上睡觉,自己一个人躺在那抱着脚啃,所以我每天晚上都要帮他把脚给洗干净,一个不注意,脚就进嘴里了。”
“赵婶,他什么时候断奶?”
“等再过几个月,他现在出了两颗牙,牙齿会乱咬,平日喂他吃米糊糊,慢慢断,不能一下子断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一下子断掉的。”
小孩子长了牙齿,万一咬破皮,想想都疼。
季温禾抖了一下身体,低头继续忙手中的活。
赵小溪问:“赵婶,您现在还有奶水喂他吗?”
“没多少奶水了,得喂他吃米糊糊,不然光吃奶吃不饱。”赵三娘接过孩子,“有人奶水少的很,孩子没奶吃,只能喝羊奶。”
“要是找不到羊奶,就去找怀孕的妇人,给点钱,帮忙喂孩子,奶水少了也不好。”
“啧,养孩子真不容易。”
她肚子微微凸了起来,不显怀,穿厚一点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来怀孕了。
沈良不放心,带她去郎中那把了脉,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要吃点好的补补。
季温禾见稻草用完了,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去山上棚子下,抱了两堆稻草下来。
棚子搭的很快,第三天算是完全弄好了。
灶台砌好,月中去买一口大锅回来。
沈辽亲事定在了十六号,依旧是她过去炒菜。
去他们家忙完回来,季温禾盼着二十三号早点到来,那时和沈孤雁几个人相聚。
还有沈榕山,应该也快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到底哪天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重复着,天气越来越冷了,下雪天窝在床上不想起身。
直到外面出现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才打着哈欠起身穿衣。
昨晚跟他们说,吃饭不用叫她,冬天太早起不来,人犯懒,想赖床。
打开门,一阵冷意袭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饭留在锅里了,洗漱好吃完饭,把堂屋收拾一下,今天是约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