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们身后:“别忙了,走吧,去山脚下吃饭。”
率先往山脚下走。
三人放下手中的镰刀,擦干额头的汗跟上。
沈榕山追上去,接过陶罐和一个篮子:“温禾,家里锅里烧着什么吗?我怎么看烟囱还冒烟。”
“骨头汤,放了一根木柴进去,羊肉我没烧,等晚上烧了吃。”
“明天烧吧,晚上喝点汤,再烙几块饼。”
季温禾侧目:“干体力活,光喝汤能吃饱吗,晌午糙米饭做得多,锅里剩小半锅,估计不够你们吃的。”
“有饼就成。”
“行,晚上我多烙点饼。”
到了山脚下,菜放在平整的大石头上,四人围坐在一起。
这种大石头,北面山脚下也有一块,村里人特意找来的,就是为了吃饭方便。
“今天的菜我多放了点水,汤泡饭好吃,把豆角倒在碗里,切的有点小,不好夹。”
季温禾端起豆角炒鸡蛋,每个人分了分。
沈元山扒了一口饭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嫂子,明年再多腌点酸豆角,留着冬天吃,家里的酸豆角快吃完了吧。”
“还有一陶罐呢,明年再买两个大陶罐回来,你们爱吃,回去我告诉你们怎么做,以后自己也能做。”
“嫂子。”沈文山接过话,“要是亲事看成,送礼的话,能不能送酸豆角?”
“不能吧,一般不都送肉吗,送酸豆角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她看向沈榕山。
后者摇头:“送猪肉,鱼,村里人家大多是送这些。”
季温禾附和:“我们还是送肉那些,酸豆角人家自己也能腌,我觉得送这个有点寒碜。”
腌酸豆角她喜欢放醋,感觉比不放醋的腌出来更好吃。
盐也很重要,细盐腌出来的味道好,粗盐有一股怪味。
“送礼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到时候我问问村里婶子们。”
两人点头。
吃完饭,四人坐在山脚下歇着。
村里的人,有的直接坐在地里吃饭。
歇了一会,三人去地里忙活,她把碗拎回家洗了。
走到小河边,碰上抱着稻子出来的牛桂兰。
“牛婶,您先过。”
“哎。”过了木板桥,稻子放在独轮车上。
转身招了一下手:“温禾,等等我。”
季温禾放慢脚步,扬着手中的草帽扇风。
她追上去:“里正家今天吃得真好,有鱼有肉,还有羊肉和牛肉,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我没闻见。”她只闻见自家饭菜的香味。
“我鼻子灵,我闻见了。”牛桂兰啧了一声,“沈瑜嫁了个好人家,听说在镇上挺有钱的,沈立夏将来嫁得也不会差,你姜婶好福气。”
“牛婶,你们家思雨也快了吧。”
“明年相看,我想等后年再相看也不迟,你二贵叔说,明年就让她相看,手里有了聘礼钱,好给我们家千帆相看。”
季温禾戴好草帽:“那您和二贵叔商量着来,给思雨找个好婆家。”
“是啊,她要是能嫁给有钱人家,以后家里能帮衬着,我和她爹都不用愁了。”
就是不知道她女儿有没有那个福气。
“慢慢相看,会找到好人家的,牛婶,我走了。”